同样是在施粥,葛蔷‘女菩萨’的美名是因何而来的?
因为葛蔷的粥熬得稠,葛蔷在刻意往美化自己的方向引导。
让灾民们认为,葛蔷比其他施粥的人都好。
那么灾民每夸葛蔷一次,就相当于拉踩其他施粥的人家一次。
这不是平白与人结仇吗?
葛蔷好面子,只想得到‘女菩萨’的好名声,可奚云岫作为侯府主母,不能坐视有可能出现的对侯府的敌意生。
容彦噘嘴不满:“那大伯母今天做的一切,不全都是在给娘亲添乱吗?
娘亲,咱们侯府下次有事,就别叫大伯母了吧。”
奚云岫笑着摇头:“你们大伯母是侯府的女眷,侯府有事不喊上她,会显得侯府很不团结。
你们大伯没了,剩下大伯母一个,若是不加照应,大伯母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奚云岫的重新洗牌治理下,侯府里做事的下人,踩高捧低的现象虽然少了许多。
但欺软怕硬是人性,再铁腕治理也无法完全杜绝。
何况,奚云岫和葛蔷同为死了男人的遗孀,她要是刻意忽视葛蔷,说不准下次葛蔷就该指着她鼻子骂她没有同理心了。
葛蔷自私、好面子、任性、没责任心,在施粥这件事上看,确实给奚云岫添了不少麻烦,打乱了奚云岫的计划。
但其实也没有特别麻烦。
“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情也都是有多面性的。”
奚云岫耐心的给三小只解释:“在我们看,你们大伯母惹出了不少麻烦。
但不管你们大伯母初心是什么,她确确实实自掏腰包,买了许多粮,熬粥给了灾民。
她买的粮食,和我带去的粮食加在一起,也的确比别家施粥的量要多。
好事是实实在在做了,拿来换个‘女菩萨’的虚名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她爱名声,那就给她名声好了,反正她是侯府里的人,她的名声好了,对侯府也没有损失。”
容祈破天荒的比容彦反应更快一点,恍然道:“那娘亲给其他施粥的人家送礼道歉,其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奚云岫:“……看透不用说透。”
再怎么说,葛蔷都是侯府的人,自己人之间可以有矛盾,但面对外人时,当然是维护自己人,一致对外喽。
侯府第二天施粥,奚云岫就没再领着一大串人去了。
只把当天计划要用的米交给葛蔷,让葛蔷自己去施粥。
葛蔷生气奚云岫昨天骂她厚脸皮,又嫌奚云岫给的米粮少,不给她多添,闹着不想去。
奚云岫从善如流:“米粮的份量和昨天是一样的,绝对不少。
当然,如果大嫂实在不愿意去的话,那弟妹也不强人所难,大嫂就别去了。”
葛蔷更生气了,她闹脾气不去是一回事,这不让她去是另外一回事。
她要是不去,怎么继续维护她‘女菩萨’的美名?
“谁说我不去了,我去!”葛蔷一脸的忍辱负重。
奚云岫笑容可掬:“那就有劳大嫂了。”
这次施粥,是葛蔷自己去的,没带容妙婧,小姑娘巴巴的跑到雪庵院,跟在奚云岫旁边,和奚云岫一起,看工匠师傅修葺院子。
蔡夫子那边递了信儿,他中秋节到恩师家过节。
后来生地震和暴雨,便在恩师家里留宿,没受灾害影响,明天就来侯府给三位小公子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