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家的家丁才多少人?这村里有多少人?这事光靠咱们搞不定,还得县里的大人来。”
“再说了,那红婆子,咱们已经得罪了,她这次要是没成事,还会有下次,不如一次解决了她。”
自四月和林老大听她的话,死守李子树之后,商青歌对外界的消息就不那么灵通,还是昨晚来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详细解释了她家与红婆子的恩怨情仇,她才能把红婆子的心思点露出来。
别看自她被关后,大家进城路过村头都远着商家老宅走,其实不少人都在观望这件事情的后续。
看最近进城的人数就知道了,明明不是大集,不是初一十五拜菩萨的日子,走这条路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一种是无聊八卦的,还有一种就是想趁机捞点油水的。比如她那个铁锅炖的方子,卤肉炖的方子。
而她也好好地利用了这两个方子,不仅摆脱了祸事,还给了红婆子致命一击。
你们这不是病,是鬼气缠身
二夫人听了商青歌的话,去城里报案,进了城,她又怕县丞不受理她的案子,于是先去了商家的亲戚那,求着商家亲戚带人回村,先守住商青歌别受人伤害,等县衙来了人,再回城。
不过二夫人显然没料到红婆子手脚这么快,她才刚进城,村里就出事了。
“天啊!这怎么回事?怎么我家地里的菜都死了。”牛叶黄看着昨日还葱葱郁郁,爬满竹竿,结满黄瓜的黄瓜藤,今儿犹如蛇皮一样挂在竹竿上,恐惧感涌上心头。
“肯定是牛婶子你干活时怨气太重,你的苗受不住你的怨气死了呗。”跟在牛婶子身后的张婶子正觉得晦气,本来想来地上摘两黄瓜回去凉拌下馍馍吃,没想到一大早遇上村里的泼妇。
她不想与这人多交交,本打算在地边摘两黄瓜就走,走到牛婶子身边一瞧。
“怎么回事?我家的黄瓜地怎么了?”
牛婶子,张婶子接连发出尖叫,慢悠悠来地里干活的村民们还以为出了吵起来了,忙赶来劝架。
“嘶,这,这,这。”
十几亩田的菜,一夜之间全部死完,留下的枯叶,像被烈日烘烤过十几天,就连田埂上的野草都没能逃脱。
商青歌的地里更是恐怖,不仅菜全被晒死,田地还有几只被毒死的猫狗,和几只死去的乌鸦。
月亮烤死的菜,在田地里玩耍死去的猫狗,吃了猫狗的尸体被毒死的乌鸦。这一切让看到的人都汗毛直立。
“哎哟喂,这可真是遭了鬼气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拍着大腿叫嚷道:“咱们临水村一向风调雨顺,什么时候遭过这种事,都是迎了小鬼回村,这才有了祸事哦。”
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大多迷信,红婆子在村里时,他们都忌讳红婆子,不敢与之交际,但是红婆子说的话,他们又不能不信。
前几日红婆子说商青歌早被鬼神附身,他们不过半信半疑,今儿见了这地,由不得他们不信。
尤其是一个刚嫁到临水村的新媳妇,看到自家的猫咪死在商青歌田里,崩溃大哭,“小白,你死得好惨呀,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从娘家接过来了,我哪知道这村子会索你的命呀。”
村民看新媳妇要去田地把那猫抱回来,连忙拦住,“小魏,可不能去呀,你看沾着那地的草都死得翘翘的,谁知那地里有什么。”
“能有什么,肯定是商青歌那个死鬼的怨气。”一个村民口带怨气道。
“那死丫头,是她自己运气不好,遇上薄情郎,也不是我们逼死了她,她现在半死不活的,不去找她的仇人,回村找我们干吗。她回村来,闯了祸,我们也没赶她走,她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们又不欠她的。”
“要我说,还是红婆子说得对,青姐儿怕是早死了,现在那身体里的是不知哪里来的野鬼,城里阳气重,她待不住,专门回乡下害人吶,我听说刘老汉都病来起不了身了,说不得就是被青姐儿吸了阳气。”
“不行,不行,把她赶出村去,让她祸害别人去,老婆子我身体不好,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祸害哦。”
躲在暗处的红婆子,见村里人只说把商青歌撵出村去,不打算烧死商青歌,气得发抖。
以往这种事是不存在的,自从红婆子收拾了那个负了她女儿的秀才后,来找她算命看病的人就少了很多,就算有,请她也是做阴私之事。
她做这些害人之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以往她接触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基本是嚷嚷着要烧了“灾星”,到了临水村,这里的人居然只敢把人赶出去。
红婆子跑回大女儿家,拿出两个小瓷瓶,叫来五岁的外孙张田,给了他两个铜子和一个瓷瓶,嘱咐几句后,张田便高兴地拿着瓶子往田地那边跑去了。
张田牵的大狗,在田边跑来跑去,那瓶子不时在路过的村民上蹭过,在村民身上留下点点白痕。
田地被祸害了的村民都集在一起去了商曾家里。
“商里长,你可不能因商青歌是你侄女就偏心她。你去看看我们的地,但凡挨着商青歌她家的地一点点,连根草都活不了。你也别说是有人想陷害她,你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情况哪有可能是人为弄出来的。”
“我们不是那种谋财害命的人,烧人的事,咱们是不敢做的,但是商青歌绝对不能再留在村里,还有我们家的地,必须得赔我们。”
商曾还不曾见过地里的样子,听他们说得玄乎,只觉得是红婆子在搞鬼,正想劝大家冷静点,商三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