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坐在言稚雪床边的陆弈辰看见了言稚雪睡梦中都不安稳的样子,便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言稚雪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陆弈辰下意识地伸出手,随后一顿,又收了回去。
医生说了言稚雪没什么事,只是身体虚弱,好好吃药休养就行。
分明是个脆皮鸡,却还爱折腾,陆弈辰叹了口气,不由想起年少时候去酒吧拦人、游戏厅逮人、搜查没收零食的经历。
陆弈辰也注意到了言稚雪脖子上的纹身,想必又是他自我折腾的其中一个方法,他无法理解言稚雪为什么要将刺青纹在这里,因为看起来很疼。
红色的花瓣从言稚雪的耳廓后延伸而出,玫瑰带刺的藤顺着言稚雪纤细的脖子线条而下,没入锁骨之中。
不过确实很漂亮。
“叩叩。”
陆弈辰循声转头,看见自己站在病房门外轻轻敲着玻璃窗的秘书,便起身将门带上。
“陆总。”于秘书手里捧着一叠文件,“都处理好了,谢家已经被我们请离。”
陆弈辰点了点头。
于秘书下意识地往房内看了眼。
言稚雪在病床上显得有些瘦弱,或者说他原本就如同瓷器一般,需要小心放置。
陆弈辰道:“记得把我明天的档期空出来。”
“好的,需要留下司机吗?”
陆弈辰道:“不用,我和言稚雪去领证。”
于秘书:“……”
于秘书:“言少手中的股份……真有那么值吗?”
于秘书在国外时就跟着陆弈辰了,别看陆弈辰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则是个工作狂,否则事业也不会上升得那么猛,别说谈恋爱了,在国外灯红酒绿,狂欢至上的环境里平时连酒吧都不泡。
如今平时清心寡欲的上司居然要和一个七年没见面的人结婚?
一时间于秘书也拿捏不准自家老板和言稚雪的关系。
陆弈辰吊着眼皮道:“哪有什么值不值,任何股份都只是赌桌上的筹码,看自己怎么玩罢了。结婚的事……也是一种筹码,不必太认真。”
“对了,把东山的别墅给言稚雪收拾出来。”
病房内似乎有了动静,陆弈辰转身就进去了。
言稚雪睁开眼,意识还有些迷蒙。
头顶是天花板,左边是白墙,右边是……噫。
言稚雪皱眉。
陆弈辰怎么在这?
言稚雪将自己从混沌的各种画面里拉出来,愣了好一阵才想起昏迷前的事。
片刻,言稚雪哑声道:“我想回家。”
陆弈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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