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
“你蠢!”
“蠢猪!”
“狗屎!你给我滚出去!”
“啪!“门被小天才用力关上,还捣鼓了下,看来是反锁了。
大高个祁钺穿着睡衣,连个枕头都不配有。
与此同时,整个三楼唰唰唰冒出无数颗脑袋。
嘻嘻哈哈、叮叮当当、东西南北、沈澜沈弋、看戏戏。
祁钺腰身笔挺,挺的笔直——
挺的转身去睡书房。
翌日,整个祁家陷入八卦舆论。
“啧啧啧,听说了吗,昨晚咱先生被夫人赶出去了。”
“没啊快说快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来着,我是听到澜先生的仰天长笑才明白滴。”
“听说那背影可怜兮兮,一步一回头,三步一流泪。”
“啊,先生好爱太太,呜呜呜感动死惹。”
不远处擦花瓶的苏妍竖着耳朵,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心里愤愤,这个瞳榆也太讨人厌了。
苏妍现在连对主家的称呼都不想给她,又是打弋神,又是对先生不好,真的是,她会当豪门太太吗。
众人谈的正火热时,一道清灵灵的嗓音传来“大家在聊什么呀。”
瞳榆没什么架子,平时也经常和这几个亲近女佣聊八卦。
昨晚把祁钺赶出去,她神清气爽,浑身舒服。
苏妍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花瓶没拿稳“砰!”一声掉地上。
可能是丑陋的心思突然被打断,可能是心虚,她吓得直接哭了,根本不敢抬头看瞳榆。
几个女佣的聊天也停止,对着瞳榆道“太太,安。”
瞳榆歪了歪头,走过去看苏妍。
“哭什么?”
苏妍哭的越厉害了,浑身抖,一抽一抽的。
有个女佣说“苏妍家里条件不好,可能是怕赔这个花瓶。”
瞳榆看了眼地上的青瓷花瓶,道了句“别哭了,没说让你赔。”
这种花瓶她也不知道多少钱,但昨晚和祁钺打架打碎了好多。
如今又碎了一个,多一个也不多。
大早上哭的她脑袋疼,刚要转身去找祁伯将人调走。
却不想被苏妍刺耳哭腔的声音叫住,“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是个佣人但我也容不得你践踏!你算什么豪门太太!”
啊?
旁边的一群佣人懵逼,啊?啊?啊?
瞳榆也懵了一下,迷糊说了句“那你把这花瓶赔了,三百万起价。”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以她的眼界,还是能猜出大致范围的。
苏妍顿时哭的更厉害了,一张秀脸哭的通红,泪珠盈盈。
心里不知将瞳榆骂了多少遍,竟然开口反悔,刚刚明明说了不要她赔,却突然改口让她赔。
三百万,她哪里拿得起。
懂事的佣人已经开始叫祁伯并且联系保安了,不懂事的还在阿巴阿巴。
这,这到底咋回事啊。
瞳榆彻底转过身,烟红丝质睡裙的她格外慵懒,桃花眼上扬时,绝色佳人。
苏妍的下巴被隔着卫生纸捏起,瞳榆一字一句“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并上诉赔偿,豪门太太就是要践踏你,你,立刻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