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人……?”章邯沙哑的问??
“我?”黑衣男子发笑:“你觉得我像酒人?”
酒人便是那个年?代在宫中负责斟酒的宫人,当然了,斟酒只是一种说法,大多的酒人或者女酒,都会负责敬酒,而?女闾之中的酒人,自然便是做那档子事之人。
先秦时期民风开?放,酒人与女酒屡见不鲜,章邯虽洁身自好,但自小生在贵胄,甚么?样的事情没见过?
章邯将黑衣男子认成了酒人,他的脑海乱哄哄,甚么?也?听不见,甚么?也?想不到,伸手慢慢摸向?黑衣男子的胸膛……
章邯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他浑身酸疼,稍微一动?忍不住“嘶”的痛呼出声。
脑袋里?嗡的一声,章邯猛地睁开?眼目,一眼便看到了睡在自己身侧的“酒人”。
昨日里?天?色昏暗,加之章邯中了药,根本没看清楚对方生得甚么?模样,如今仔细一看,那男子与章邯的年?岁差不多,面容刚毅凌厉,身材高挑,肌肉流畅而?起伏,远远超出一个酒人的标准。
男子微微蹙眉,似乎是要醒来,章邯不及多想,慌张的套上衣袍,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财币都放在软榻头上,这才夺门而?出,落荒而?逃了。
章邯第二日还有公务,匆忙赶回家洗漱更衣,又匆忙进宫,赶到政事堂。
昨日里?与章邯饮酒的那些同僚已经在了,簇拥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谈天?说地,看到章邯之后,便笑嘻嘻的道:“章衣丞,昨儿个怎么?自己走了?”
“就是啊,太不给我们颜面了。”
“章衣丞,这可不行啊,今儿个咱们还得再喝回来才是。”
“不知章衣丞昨夜提前离开?,是去了何?处,怕是去和甚么?人春风一度去了罢?”
部?员们你一言我一语,调侃着章邯,章邯脸色不好看,但自己初来乍到,又不好和他们撕开?脸皮,以免连累了章氏。
“咦,这是甚么??”有人发现了章邯颈侧的红痕,看起来十足新鲜。
章邯今日匆忙离开?女闾,更衣之时也?没注意,自己的颈侧留下了一块新鲜的吻痕,衣领正好无法遮住。
那几个同僚一看,哈哈大笑起来:“章衣丞,你这可不厚道,昨儿个到底去哪里?了?”
说着,便要去摸章邯的脖颈。
啪!
章邯还未来得及躲闪,有人一把握住了那部?员的胳膊,微微一震,部?员吃痛,连退了三步,“哐当——”一声,撞在案几上这才停了下来。
“放肆!你是甚么?人,胆敢在政事堂撒野?!”部?员呵斥着。
章邯回头去看,便看到昨日女闾之中,与自己春风一度的黑衣酒人,负手走了进来,就站在章邯的身侧。
那黑衣男子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今日仔细一看,脸上竟还横着一道伤疤,伤疤截断了眉毛,并不会狰狞可怖,反而?带出一股野性之感,仿佛是无法驯服的野狼。
“放肆!”
不需要黑衣男子开?口,少府匆忙冲进来,呵斥道:“这位乃是武信侯!容得你们大呼小叫?!”
“武……武信侯?”部?员们大吃一惊,都没想到章邯竟然巴结上了武信侯,不然武信侯为何?会突然为章邯出头?
章邯震惊的看着黑衣酒人,不,合该说是武信侯——冯无择!
冯无择也?侧目看着他,二人四目一对,冯无择甚是顽味的对章邯笑了笑,道:“章衣丞,你日前落了东西在我那里?,今日我进宫谒见,特意给你带来。”
冯无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财币,放在章邯的手中。
那是……
章邯今早匆忙留下的财币,他当时身上的所?有家当。
因着章邯错把冯无择认成了酒人,昨夜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章邯觉得临走之前,合该给一些“打?赏”才是。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