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忙道:“赦哥儿,你误会了,再没有这种事,我们贾氏家族靠着长房立族,再没有撇开长房另立宗祠的道理。”
贾代洲再没想到贾赦竟敢这般狂妄,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竟敢威胁n分宗。
族人俱皆明白,贾氏之所以在金陵立足,靠得就是荣宁二府。宗族今日跟荣宁二府分宗,明儿,贾氏在金陵的地盘就会被其他人瓜分干净。
贾代洲这时再不敢替贾代禄求情,道:“少族长想怎么样呢?”
贾敬说道:“当然首先查封铺面。”
贾代洲忍耐再三还是问了句:“若是八房并无违法乱纪呢?”
贾敬掷地有声:“若是八房冤枉,侄儿愿意摆酒给八叔赔礼道歉,然后辞去族长职务。
反之,八房若罪证确凿,则即刻将八房驱逐除族!”
贾代洲愕然:这个小子比荣府诰命还狠啊!
五房只是分宗,他却没有丝毫的转圜。
贾斑整个吓懵了,八房除族?
他跟兄弟一家怎么办?
八房的资产都在那个女人与小九手里,他们不过每月靠着月例吃饭而已!
贾斑唬得冲出来,五服投地,趴在祠堂中间,磕头哭泣:“少族长,各位叔伯,您们大家都知道,父亲,他……自从我母亲去世,我们兄弟就……
叔伯们都知道,我们兄弟从来不参与铺面经营,我管着家里的田产,我只管收租,我兄弟则管着族里的牛马鸡鸭养殖与菜园子,什么私卖盐茶,我们兄弟俩一无所知。请族长明查,求叔伯们说句公道话!”
贾斑说得断断续续,大家却听明白了。
这些年他过的什么日子,大家有目共睹。
八房有什么好处决不能让他沾手。
然而,如今有了这样祸事,只怕他父母要把他拉出来顶罪。
大家都同情的看着他,却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
贾代兴十分同情贾斑兄弟,很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贾敬说道:“请各位叔伯先跟我一起去查封八房涉案的铺面吧。”
贾代兴道:“现在?”
贾代兴心里也觉得还是要等贾代禄回家之后问罪最好。
贾赦这时说道:“兵贵神速,这事儿不能过夜,一旦走漏风声,不仅赃证让人转移。
私卖盐茶,一旦惊动官府,就是罪无可恕。
我们必须尽快自查,然后铲除害群之马,确保贾氏宗族不受牵连。
我提议,今日到场之人,除开参加查封铺面的长老,其余人等,都不许离开祠堂半步。”
贾敬颔首:“正该如此。请叔伯们推举出你们信任的人选吧。眼下时间就是生机,要快!”
贾代羽虽然极力帮腔,然而,推选查封代表的时候,却没有他的份儿。
毕竟,寻日间,十二房的存在感太差了。
大家知道,贾代禄苛责十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