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婶娘及时提醒,侄儿还糊里糊涂蒙在鼓里,也没这些资财。
如今,您看……”
石梅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等回京,若是荣府的窟窿太大填不上,婶娘再跟你开口吧!”
贾敬收起银票:“如此侄儿先收着,回京再议。”
然后,贾敬说起贾珍,十分高兴:“侄儿跟余兄说定了,今年五月下定,明年五月成亲,届时婶娘也回了京都了,刚刚好。“
石梅也很高兴:“这就好,那杨家姑娘呢?”
贾敬说道:“预备定给族里的贾璜,他是宁府侧枝,左不过我们夫妻将来替他置办一份嫁妆,婚后多照应些就是了。”
贾璜?
这个名字,石梅有些印象,只是人不大熟悉。
贾敬又道:“侄儿预备也去坟堂与两位兄弟作伴,替叔叔守墓三月,叔叔生前待我如同亲子一般,我想替叔叔尽一份心意,还请婶娘答应,以后再送吃食,也给侄儿预备一份!”
石梅能说什么呢,唯有感激的答应了。
左不过宁府也没个女人收拾,他回去也是冷锅冷灶,不如跟贾赦兄弟们作伴一起读书,一起习武。贾敬也有人照顾生活了,贾政读书也有伴当了。
之后,石梅每日悯人送三个食盒去坟堂。区别是贾敬的伙食总有一二个荤腥。
娘儿们达成一致,贾敬正要告辞,石梅忽然记起一事:“贾斋那外室是怎么回事?”
贾敬言道:“这事儿与侄儿无关。婶娘安心,我派了人盯着那小子,贾斋那外室母子性命无忧。
这事儿想起来就窝火,实在丢人现眼。”
石梅蹙眉:“难道那外室有什么不对?”
贾敬道:“那绑匪其实就是外室的未婚夫阮家的小子。正月十五走病,原本那阮家的小子也在,就是他里应外合,找了人绑架了外室之子。”
石梅不解:“这却是为何?这种为了金钱轻易改弦更张的女子,儿子都生了,难道他还想破镜重圆不成?”
贾敬摇头:“据我的人手回禀,贾斋那小子其实早就知道外室没跟前头的未婚夫断干净,两人据说在外宅碰过面,还动过手,只是那外室拦着,贾斋没下死手。
那小子的目的是夺回妻子,并坚称那儿子是阮家之子。
贾斋却像是中了蛊一样,硬是认定孩子是他的。带着他爹去吴家村抢人,这倒方便我们,不用在城内动手,直接在城外捉住了贾代禄。
贾斋这小子也是狠毒,他爹被抓了,她竟然不管不顾,依然往吴家村去了。
我的人看着呢。吴家村人不敢怎么他。我声称他失踪,不过是丢不起这个人。
头顶着绿帽,还乐呵呵出钱替人养儿子!
我在想,干脆也把他送去挖煤得了,省得丢人现眼!”
石梅再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闹剧,贾斋这是想儿子想疯了?
再有贾代禄,贾斑的儿子堂堂正正,他偏要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孙子掏心掏肺,这不是有病吗?
合该下半辈子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