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伴随着纵容而来的还有占有。
走进李恩年世界里的那个人哪怕对李恩年有一点点的游移和松动,他就像一个听见风吹的兔子似的,立刻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配和别人做朋友了,然后就想转头跑掉。
从小到大李恩年都是付出的那一个,他没有索取的习惯,长大了之后他也习惯了对喜欢的人单方面付出。
所以一旦喜欢的人不需要他的付出了,他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恩年很需要“被需要”这个概念。
宋鹤一其实有点心疼他,他觉得李恩年有点像丢弃过的小猫。
再捡回来的时候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怕惹主人生气,就没人要他了。
大多数人都敲不开李恩年那层冰冷的壳,也接受不了外壳下无底线的纵容和密不通风的占有。
但恰巧宋鹤一需要照顾,李恩年才能心安理得地占有他。
可能是失去过华老头的原因,李恩年就像文学作品中的守财奴一样,恨不得每日都要瞪着两个眼睛彻夜不眠的盯着宋鹤一,把宋鹤一养的什么都依赖他,这样才能满足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但李恩年又不习惯索取,他从没要求过宋鹤一为他做什么。
宋鹤一不想让李恩年这么对他,这样对李恩年不公平。
可他又不好拒绝李恩年的照顾,似乎拒绝对李恩年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下课的十分钟过得很快,明明几句话的功夫,预备铃就响了。
宋鹤一往回送了送李恩年,送到文科班那边宋鹤一就不好再过去了。
几个人挥手告别,就在宋鹤一刚转身回去,没走两步路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宋鹤一旁边走过,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宋鹤一。
宋鹤一下意识皱起了眉。
恰巧看着宋鹤一离开的李恩年看见了这一幕,又马上追上来问道:“有过节?”
宋鹤一转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是不小心。”
李恩年看过太多挑事的人了,这个力度一看就是故意的。
宋鹤一有事瞒着他。
李恩年冷不丁的觉得自己被宋鹤一疏远了,偏执的占有欲此时升起了一种不满足感。
看着宋鹤一走了,旁边爱四处瞎八卦的褚诚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拍手道:“我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了。”
李恩年问道:“谁?”
褚诚回道:“施强,他班数学课代表,考第二那个。”
。
当天晚上,宋鹤一发现自己自行车的气门芯又不知道被谁拔了。
他妈的。
能不能放过他的自行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