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又默了片刻,幸星一手抱着东霖,一手指着男人:“你先说吧。”
男人也不客气,他直接问:“你恢复意识了?”
男人的提问让幸星感到怪异。
这个语气,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对她现在的境况感到不可置信。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东霖那个小鬼头停止了哭泣,抱着她的大腿抽抽搭搭地跟她介绍来人。
“这是阿肝,”东霖目光回转在两人之间,“你还有印象吗?”
幸星怎么可能认识,但东霖的意思很明显,她曾经和这个人认识。
幸星老实摇头:“不好意思。”
面前的两人虽有失望,但想起幸星才恢复意识不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幸星总觉得能从这个男人口中打探知些什么,她问道:“我们以前认识?能跟我讲讲吗?”
男人已经收起了情绪,他看看外面:“我们进去说吧,我想你也不愿意被人发现。”
幸星刚才的举动已经点破了她现在的处境,所以她并不奇怪男人说出这句话。
东霖好似很开心她和这个叫阿肝的男人有接触,他一蹦一跳地跟着阿肝往屋内走。有的时候,看幸星落下脚程,他还会折返回去伸手拉她。
他们被阿肝带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教室。幸星刚才走在路上就注意到了墙上的照片,这里好像是一栋教学楼。
“这里是?”
幸星驻足在一张集体大合照前。
阿肝望着她沉静的脸庞:“原来,你把这里也忘了。”
推开教室的门,阿肝拄着拐杖慢慢走近教室。
幸星收回目光,跟上他们的步伐。
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阿肝说:“这里是诺德基地的育儿室,也是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她没想到,这次游戏做得很细致,连她的身世都编了。
因为不清楚详情,所以她选择乖乖当一个听客,坐在他们对面聆听自己不知道的那些往事。
据这位阿肝所说,这里是诺德基地的育儿室,诺德基地的所有的居民几乎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当然,幸星也在其中。
阿肝说他和她是同一批次的人,她和他还有太阳曾是这个基地最好的朋友。
听到太阳这个名字,幸星有片刻的怔愣,难道陆泊舟和他们也有关系?
在幸星反复确认后,阿肝说:“我已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中队。当年我差点跟他一起进中队,但因为一些事,我的腿断了。吴德或许嫌弃我去哪都耽误做事,就把我安排在了育儿室,榨取最后一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