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星说:“不用,我等会吃几片药就好了。”
顾千帆哪听得进去幸星这几句如猫叫一般的话语,他背起幸星就往医务室跑。
陪着幸星在医务室待了一中午,顾千帆饭也没吃,好不容易等她体温降下来,谁知她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刚恢复精神就开始追问陆泊舟的情况。
顾千帆无语,他上辈子真是欠这两个祖宗的!
然而让顾千帆更无语的还在后面。
他趁校医出门的间隙扶起躺在床上的幸星,没好气地说:“既然已经决定分开了,就果断点,别拖泥带水。再说了,要分开的也是你,现在做这些又给谁看?”
这话幸星就听不懂了,什么叫作她要分开,昨晚明明是陆泊舟提的分手。
“这话是陆泊舟跟你说的吗?”幸星问。
“这还用他跟我说?”
顾千帆耸耸肩,表情夸张:“猜也能猜到。”
听他这么说,幸星就明白了,大概连他们在一起这件事都是顾千帆自己猜的。
“你猜的没错,唯独有一点,你说错了。”顾千帆在幸星后背塞的枕头有些硌背,幸星调整了一下姿势后,病恹恹地道,“是他提的分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千帆跳脚,连忙出言反驳。他们之间的过程和结果,都是他推演过无数次的,绝不可能出错。
而且昨天陆泊舟那状态,是一个提出分手的人该有的状态吗?
幸星看他不信,也没辩驳什么,只是问:“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笃定,是我提的分手?”
医务室的老师还没回来,顾千帆踩着透过窗外洒下的日光,走到幸星床尾,双手撑在床边的护栏上说:“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我陆哥找你之前神采焕发,找你之后萎靡不振。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原因?”
原来陆泊舟一开始不是来说分手的,那到底是什么让他转变了心态。
蓝白色的校服外套静静躺在床头,幸星余光瞥见,忽地,她好像明白了陆泊舟为何会转变态度。
她再三问道:“你确定陆泊舟来找我之前是开心的?”
幸星猛地向顾千帆的方向倾了倾身子,手臂带动输液器剧烈摇晃。
顾千帆站直身体,作势就要往输液器的方向冲:“别别别,别动!”
幸星仿若未觉,她静静地看着顾千帆。
顾千帆在确定输液管中没有回血后,看向幸星,却被她的视线惊地愣在原地,他长长叹了口气:“我确定。”
“昨天我家有点事,我爸妈把我扔到他家。下午我发现我的手机放在了学校,本想着自己去学校取,但陆哥听到我要去学校,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要送我过去。”
说到这,顾千帆狠狠剜了一眼幸星,“笑话,我的事陆哥从来都不会操心。搁平常我跟他说东西落在学校,他肯定会让我滚去学校拿才是常态。你说他这么殷勤还能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