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的声响让他肌肉绷紧,手指微微按压扳机,准备着。
田烟抓住他的玩具枪口:“你疯了,这玩意怎幺对付那些人。”
谭孙巡反应过来,慌张哦了一声,似乎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任务。
“还不赶紧跑!”田烟拽着他的袖口往阳台跑。
阳台的一块地砖是空的,打开后便是四楼的阳台。
这栋楼没什幺人住,四楼空了许久,地砖还是田烟偷偷挖的,以防万一,她做足了准备。
大门被撞开,五个人手拿着锄头斧子,气势冲冲搜寻房间。
“老哥,我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
“这房子没人,是不是还没回来?干脆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女的一进来咱们就把她给绑起来,随便用点手段她就全招了!”
“操!敢骗咱兄弟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真当咱们老爷们是吃素的,今天就拿她开荤!”
为首的男人一把斧头砸烂了玻璃茶几,碎片迸溅满屋:“给老子捉活的!我倒要看看能跟逄经赋合作的女人究竟有什幺能耐!打不死逄经赋,我还弄不死一个女人吗!”
谭孙巡踮着脚尖,慢慢将头顶的地砖合上,谨慎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从凳子跳下来,抓着田烟的肩膀往房子里走:“赶紧跑!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估计还会赖在这等你!”
田烟这才明白逄经赋口中的替死鬼是什幺意思,他想让她跟那伙人自相残杀,自己抢了货,坐收渔翁之利。
谭孙巡点开手机:“我给老朱说,再给你重新找个地方,你今晚先住我那。”
“等等!”田烟抓住他的手腕拦下,水灵的眼眸直杵杵盯着他:“既然逄经赋想用这办法解决我,那我就将计就计,我正愁找不到下一步机会接近他呢,这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阳台的月光稀薄进入漆黑的屋子里,照亮他疑惑的眼神。
谭孙巡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抓了抓凌乱的金色卷毛:“你要怎幺做,难不成上去给他们捉?”
“那倒不用,现在几点了?”
“十……十点,你干嘛!”
田烟双手交叉抓着短袖的下摆,直接掀开从头顶脱下。
谭孙巡慌张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边放,又看到她里面还穿了个小吊带,白色的打底吊带修身,贴着她瘦弱的骨架,露出一截肤白柔软的细腰。
“你力气大,把这衣服撕几个口子出来,抓得凌乱一点。”
田烟将灰色的短袖扔给他,取下发簪,弯下腰把头发甩到脸前,疯狂抓乱毛躁的发丝。
谭孙巡目光瞥着她背部凸起的一道脊骨,腰间那点白肉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白皙如雪,纯净而诱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的玉器。
刺啦——
田烟擡头看去。
“你个蠢货,你把领口撕烂了我怎幺穿!”
“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