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媱下意识就想摇头说没有,但她突然想到什么,顿住。
皱了皱眉,她往平日放帕子的地方看去,取出今日掖在那的绣帕。赫然,帕子一角一团血渍。
这时,小虎仔叫的更起劲了。
周媱默然,原是因为这。
但知道缘由了,暗暗看一眼连梨,眉心仍是无意识发皱。
连梨却是没心思注意她的神情,她痛死了,小小一团折腾死她。
现在全副心神都在伤口处,只脸色发白的想,可千万别裂的太严重。
暗暗忍着疼,之后是不敢再去碰那小虎仔了,回到院里就直接往房里走。
寰叶见她神情不好,赶紧上前来,“姑娘,您怎么了?”
连梨小心碰一碰右臂,眉心疼的直拢,“伤口好像裂了。”
寰叶:“!!”
这还得了!那么深的一道口子,才止血几天啊。
“奴去请辛大夫!”火急火燎跑出去。
连梨脸色发白的坐着,等着她把辛貔请来。期间,小心撩起袖子看了看臂上绑了几圈的白布,果然,看见布上一团慢慢化开的血渍,颜色极鲜红。
低低吐一声浊气,挽下袖子,忍着疼等寰叶回来。
等啊等,等啊等,不出片刻听到了寰叶回来的声音,但寰叶身边没有辛貔,只她一个人。
寰叶满面愁容,“姑娘,辛大夫他不在。”
不在……连梨默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总不能任由血这么渗下去。
“那你去端盆热水来罢,我自己弄。”
她看辛貔处理过好几回,或许能弄个大差不离。
“好。”
……
夜半时分。
连梨睡不着,躺着辗转反侧。
手上又恢复了前两日那种疼,让她难以入眠。
傍晚时她最后确实止住了血,用的辛貔留给她的金疮药止的。但血止住了,疼却一点没消。
长长叹气,她好不容易觉得伤口不怎么疼的……结果,现在又痛的她入睡都难。
她紧皱着眉,干脆起身。
摸黑下榻,一步一步挪向窗户边。这间房比她先前住的那间在通风上要好太多,夜里但凡有风,都能从窗口吹进来,极凉爽。
十几步,她到了窗户边。一阵清风吹过,凉意簌簌扑来,连梨往窗户边又靠近了些,完全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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