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实话实说!”
齐檑被吼的心神一震,僵着脸,“祖父,确实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东西,不过数额大些,所以才大动干戈。”
齐弈一本书砸过去,“你当我蠢?还不实说。”
这关头,竟然还支支吾吾。
齐檑硬生生捱着,抿了唇。
齐弈一怒,齐勇见父亲好像动真格,上前道:“父亲,檑儿没经过世面才小题大做闹成这样,确实只是生意上的事。”
齐弈要气笑了,他看看这个憨武的儿子,他当真以为他们在老家做了什么,他会不知道?还妄图掩饰过去。
他只是年纪大了,不是老糊涂了。
冷冷看着他的好儿子好孙子,“行,不说,那就打断了手脚以死谢罪,以平陛下怒火。”
齐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祖父……”
齐勇也是同样,“父亲!”
他虽然有点嫌弃这个孩子没有文才进不了官府,不能与大房一样在官场做事,可这好歹也是他血脉。
齐弈声音平静,“说不说。”
齐檑难堪。
原来,他的命在祖父心里如此轻描淡写。他以为此行最多杀了那两个护卫,再道歉一番便是,只要祖父肯为他说项。
可祖父轻飘飘说让他以死谢罪,齐檑脸色呈现出一种难看的白。
“行,还不说。”齐弈失望。
“老于,把家法拿来。”
齐勇着急,“父亲,您何必如此狠心!”
齐弈笑了,气笑的,猛地掀了几本书砸过去,“我狠心?我要是狠心,在开始发现你们有走私的苗头的时候,就该把你们杀了!”
“你们还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来信几回了?说让你们收敛手脚,也几番叮嘱新帝不会是个善茬,走私的事不能干。怕你们不听,我还特地杀了方呼断了后路,结果你们竟然还在干!”
齐勇神色一僵,他瞪大眼睛,“方呼是您派人杀的?”
可,可从前父亲不是也与方呼暗地合作。
他还以为,方呼真的只是出了不测……结果父亲现在说,是他暗中派人杀的。
齐弈:“呵。”
压着怒火,“所以,你们到底被偷了什么东西?”
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以此衡量到底会不会是陛下派人拿的。
齐勇低头:“……是两本账本。”
上面记录了近些年来他们干的每一批生意。
齐弈闭眼,血气上涌,账本……所以,真的可能是陛下派人暗中拿的。
“蠢才!”怒极,骂了一句。
齐勇嘴角僵住,父亲又骂他蠢才,他从来没如此骂过大哥。
齐弈勉强理智,“上面都记了什么?”
齐勇:“……这些年走私的东西,都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