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立即捂住洛绵屿的嘴,“祖宗,我求你了,嘴巴能不能有个把门。”
洛绵屿整体风评向好,但人红是非多,黑子并不少,也有的是狗仔专门蹲点洛绵屿,就等着爆点他的黑料。
方钰才不信洛绵屿说的鬼话,把人训了一顿就没再多问了。
眼见着到了四月份,这部戏初定于五月初收工,中途会有为期五天的市外取景。
越接近尾声,节奏也越发快起来,b组在另一个地方拍配角支线,而洛绵屿所在的a组今天的拍摄地依旧是围绕着a大以及周边。
洛绵屿整个下午都没有空闲的时候,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补妆,由于最后一条一直感觉不对,一条戏ng了十次,从四点拍到落日铺满整个天空。
陈导再次喊了“卡”,“过来,先休息会儿,你俩感觉不对啊,再拍下去也没意义,今天先不拍这条了。”
他啧了一声,嘟囔道:“你俩都二十来岁了,没谈过恋爱吗?”
只见自己的男女主一同摇头,陈导喉头一哽,“那总该喜欢过人吧。”
这回秦宁乐点了头,少女的脸上有几分羞涩。
而洛绵屿则茫然地摇头,人类的爱情什么的,不是特别懂。
陈导总算找到问题所在了,这俩人拍恋人未满时的拉丝感特别强,今天这场戏是男女主感情转变的关键,结果俩人满分的cp感突然被狗吃了。
这时正好送餐人员到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剧组伙食都吊打别的组几条街,只是今天好上加好,来了一车,又来另一车。
负责对接送餐的片场修理走了过来,冲着洛绵屿一笑,“洛老师,你这也太大方了,今晚托你的福,全组都能吃鼎晟斋。”
这是一家以贵闻名于a市的餐厅。
洛绵屿一愣,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又有工作人员推来一束巨大的白玫瑰。
洛绵屿瞬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脸蛋腾地就红了。
工作人员说明来意,让洛绵屿签收花束。
洛绵屿板着那张漂亮的脸蛋,道:“还请你们送回给对方,谢谢。”
工作人员似乎早有预料,拿出一张贺卡递给洛绵屿,“洛先生,您朋友说请您先看看贺卡,如果不收,他还有一封信件让我们当场朗读。”
涉世未深的小兔还是头一回遇见如此恶毒的招数,两只软趴趴的耳朵都立了起来。
他红着脸接过贺卡,做贼心虚般迅速打开卡纸,里面只有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的一排字——「小太太,满意吗?」
洛绵屿脸蛋爆红,拳头紧握,谢致远你完了!今晚都别睡了!
卡纸上的内容就已经如此轻浮,洛绵屿完全不敢想象那封所谓的信件会有多么露骨,在谢致远的威胁之下,洛绵屿只能顶着众人好奇又炙热的目光将这一大束玫瑰收下。
洛绵屿是一只能屈能伸的小兔,还没有到夜晚,就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整谢致远。
一束玫瑰让片场所有人都知道了洛绵屿有一位大手笔的追求者,与此同时,方钰也立即升起警惕之心,转头就把人堵在保姆车里审问了。
方钰自然是一点都没审问出来。
洛绵屿这次口风很紧,怎么问都问不出任何有效信息,只一个劲儿保证,就是朋友的恶作剧。
方钰嗤笑道:“恶作剧,那你这朋友手笔确实够大啊,他富可敌国吗?!今天这一出恶作剧值多少钱,你当我傻啊。”
洛绵屿挑了一个问题回答,神态十分认真:“是的啊,他真的很有钱,所以捉弄我时完全不计成本。”
方钰打量他一眼,伸手道:“行,那把卡片给我看看。”
只见方才还神态自然的人,肉眼可见变得紧张起来,语气也支支吾吾。
方钰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狠狠戳了戳洛绵屿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绵绵,你居然还说谎,信不信我揍你啊,早就说过,娱乐圈鱼龙混杂,盯着这一某三分地猎|艳的大佬不在少数,捷径是方便,但没那么好走,一个不小心就得搭进去一辈子。”
洛绵屿这会儿倒是又有底气了,“钰姐,我朋友真的没有这种心思,他就是逗我。”
方钰:“那把卡片给我看看。”
洛绵屿小声嘟囔,“不行。”被方钰看了,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看真问不出任何有效信息,方钰耳提面命道:“祖宗诶,有些事儿你得跟我通气,知道吗?我们要打有准备的战。”
洛绵屿连忙点头,表示如果有新的情况,一定如实告知方钰。
上午签完字后,谢致远就马上拿到了洛绵屿的行程单,上边密密麻麻一大串行程,谢致远看完便沉默了,突然生出一种做了赔本买卖的感觉。
在六月之前,洛绵屿的行程都是满满当当的,只有晚上偶有空闲,这个时间点,谢致远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要而谢致远并不希望洛绵屿频繁出入颐和君庭,也不希望对方进入自己的办公领域。
谢致远哑然失笑,把文件扣在了桌上,若是让好友知道这份协议的内容,怕是要笑上一整年。
有了小兔子之后,谢致远的上下班时间便正常了许多,但今天下午开了股东大会,会议上有高层产生了争执,等会议结束时,已暮色四合。
散会时气氛都很低沉,相互看上一眼都心烦,就更别说再一同去餐桌上把酒言欢。
谢致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听管家说,那只蠢兔子还没醒,送进去的晚饭原封不动,还拍了一张小兔子趴伏在小窝里,缩成一小区睡得正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