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日本,新加坡。】
赵也那边有几个美国的学校申请不到奖学金,看样子她可能只能在亚洲选个国家留学了。
看到这个信息,时晗也没有什么心思吃西瓜了,只回了句那你要去哪个国家后,就没有再关注自己的手机了。
看着面前还有一大半吃不完的西瓜,时晗还是切成块放在碗里盖起来明天榨西瓜汁喝,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重播一次的《雏菊》,空调吹的实在太舒服了,很快她就困的垂着眼皮,直到没控制住很快睡了过去。
客厅空调温度低,开了一整宿,等她发现自己呼吸堵鼻子,整个人头胀得难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急性感冒带了点发烧。
“这都能发烧……”时晗感受着身体的难受忍不住吐槽:“不过就是吹空调吹得太久了吗?”
她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没有精力起身,只能扯过挂在沙发的毯子紧紧裹住自己,直到电话一直响不停她才起身,是傅东的电话。
在听着敲门的声音,时晗还是忍着难受起身,裹着毯子去开了门,她也没有心思打招呼,正想说让他帮忙烧壶水,步子踉跄着差点摔到地上。
动作更快一步的傅东抱住了她。
“你心脏跳得还挺快。”
她的下巴贴着傅东的胸口,被傅东抱着往外跑,听着他急促呼吸的时候还忍不住说些没意义的话。
傅东没有带助听器,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因为紧张而不停的咽口水,带着喉结跟着频率滚动着。
完全不知道她还带着点散漫说了什么。
她头垂在傅东的胸口,问闻到他衣服的洗衣粉的味道,还有他脖颈线条流畅自然落在她鼻尖的气味,有点熟悉的感觉。
这都让她没有再紧张,很信任的倒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傅东一大早本来要来找时晗一起去吃饭,然后买点东西就回廊乡的,电话打了几个也不接,他在门口敲了很久,再重复的拨打电话才把人喊醒,怎么也没想到一晚上就发烧了。
谁会晚上一直在客厅吹冷风不盖被睡觉,电视也搁那播放电影重复播放了一晚上。
这还是他来看了,要是他没来在发生什么事情,他肯定都不能原谅自己。
直到有人帮忙打了车,他抱着人坐到了车上,再不用他说话司机也知道要去医院,更不要说被拦车的人交代过,是一个聋哑孩子要送朋友去医院。
司机说了什么他不是很在意,他把时晗放在车上扣好安全带就从口袋里掏出来助听器自己带好,安静的世界里突然就由弱到强闯进来声音。
时间好像太慢了,在呼吸之间,他一直看着时晗的状态,手也不停的放在她的额头再到自己的额头,次数多了也试不出来温度,傅东干脆把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很快就分开不带一丝旖旎,脸上全是焦急。
观察着的司机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直接就把车开到门诊门口,进医院大门的时候还交代了是个聋哑人带突然高烧的朋友,看着情况不好。
直接两人就被急诊接了进去,再慢慢的她就被医生接走推进了急诊科里,傅东视线一直跟着她,被医生喊了几次才推出床位边让医生先看。
他也知道时晗的姑姑是个艺人,不敢直接给时余打电话。
而且打了电话他也说不了地址,还是医生替他说的地址。
傅东的目光不自觉地盯着对方的嘴巴,辨认着唇语,确认了时余一会会找人来看着才放下心来,手搭在台面上的胳膊连着身躯才敢放松下来。
他没有说话,医生把电话挂了后还给他手机,就看到他鞠躬感谢。
然后才离开回的病床那边陪他的朋友。
等他再回去的时候,时晗已经打上点滴差不多恢复了一些。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傅东,她没有去看傅东的脸,视线被他身上的衣服吸引,然后才抬起自己没有打点滴的胳膊,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他的衣服。
原来他俩穿的衣服一样。
是她之前去买衣服的时候有个中性款T恤1+1的活动,她就换了件大几尺码的当礼物给了傅东,也不算是礼物,倒像是她只是顺手分享了一个她的东西给朋友一样。
她的动作都被傅东看在眼里,看着她不是傻乎乎用打针的手做动作,傅东也就没有再急促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