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打算给傅东看看东西还有多久到,一抬头让她愣了片刻,傅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衣服,还带了个帽子。
傅东从她迷茫的表情里看明白她的意思,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比划着说他都准备好了。
时晗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补充着,“你到底耳朵疼不疼,我怎么看着你表情还带了点开心呢?”
傅东眼神闪烁,这就是听清了,连带着耳根和脸都跟着红起来,但手里还是比划着不疼。
时晗:……
耳朵都红了还不疼?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嘴硬什么,时晗带好挂号证件和钱包,再拿着手机揣口袋里,然后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走前傅东还不忘把门卡带着。
傅东看着时晗拉着他走的步子越来越快,虽然耳朵还是疼的慌,但丝毫不影响他笑的开心,甚至在想她果然还是这样关心他。
时晗要是知道他的脑回路,肯定会很不得单手拍拍他的脑袋,帮他把头里的水都倒掉。直到打好车到了医院急诊,两人下车就直奔急诊科。
挂号急诊的时候,医生还在想这两人看着没事啊,再定睛看着傅东红肿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这是银质过敏吗?怎么还肿起来了?”护士帮他处理耳朵的时候,伤口擦完一半,才看到另外一边戴着的助听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问了也没有回答。
“应该是伤口碰到了,他银制不过敏的。”
护士把耳圈摘下来给他们装在袋子里,处理完创口才问还要不要留这个耳洞,不留的话就每天只上药就行,如果留的话,只能先带一小节的塑料耳棍,还要记得换。
“你还要留耳洞吗?”随着时晗的提问,傅东接连几次点头表示自己要带耳棍。
时晗大脑飞速运转,思绪转过几轮,终于是想明白了,但是想明白了,她也只是很平静的跟护士说那就带塑料耳棍。
趁着护士去拿耳棍的时候,时晗皱着眉头装着不高兴地比划着,“你果然是因为吃醋吧。”
“吃醋我说别人带耳钉好看?”
她觉得自己说的不清楚,还把时间点出来,“就这一下午的时间,逛个街你就打了耳洞,挺好的。”
时晗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傅东以为她还要说什么,忍不住侧耳凑过去,刚才的就没怎么听清,他自然忍不住靠前。
“非常有勇气!追求更帅的自己挺好的。”
这句。
傅东听清了。
“你看吧,我就说我打耳洞你肯定喜欢。”傅东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忍不住表现起来,就忍不住继续比划着问她,“那你刚才我问你那么多,你都不理我。”
“夸我帅也不是很难。”这自我攻略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刚才还心巴巴的等着她的夸,她这还没怎么认真夸,就已经被傅东理解透彻并好好藏在心里。
时晗:“……”
就说了,这么多年傅东还是没变。
不过她也不想纠正傅东,就是顺着他的思路,“那是挺帅。”
他就好像听不出时晗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里藏着的无奈。
又或者只是按照自己的思绪去结构了这个答案。
他就像会自动过滤掉她话语里任何不好的内容,只感受听到的话里,他想听到的部分。
他一直这样去试探着结构着他的理解。
但傅东不是没有感受到时晗语气里无奈,他只是单方面把这些情绪给扔掉了而已。
他能感受到她声音里那些没有说出来的担忧,喜欢还有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