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将佐助的手臂抬起,冰凉的指尖触摸在脸颊上猫猫须形态的胎记上。
“快些回来吧,我的「半身」。”
穿过一扇门。又穿过一扇门。
没有尽头。
像是在逃荒。
杂乱的光线在头顶虚晃,佐助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颚滴到了衬衣上。“你怎么又来了?”凭空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你的答案不在这里,再追忆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会有结果的。”
“我累了。”佐助摇了摇头,“我想也许这一切早该结束了。”
“你不是说,你全都想要吗?”六岁的孩子慢慢悠悠地从厅堂的红柱后面转出来,“未来的我啊,你怎能就这么放弃?”
“……是啊,真是遗憾。”佐助筋疲力尽地单膝跪下,久久注视着年幼的自己,用手抚摸了毛茸茸又刺挠的发顶,“五十年了,我倦了。”
“是四十九年十个月哦。”另一个十二岁的佐助也出现在了空旷的厅堂里,“你从前不就说,已经放下执念了吗?”
“放下并不能停止轮回。”紫色而瑰丽的轮回眼静静地躺在眼眶里,细细的鲜血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六岁的孩子伸手替他拭去血泪。
“用不着这样。”十七岁的佐助提着草薙剑远远地坐在屋梁上,“我当初把轮回眼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自我折磨的。”
“算不得折磨。”佐助摇了摇头,“二十七次了,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是我天真了。”
他恍惚间像是要回到一切的伊始,穿过弄堂的窄门,扑通一声跳进荷花池子里,摘刚熟的莲蓬,弄了一身的泥泞,抬头看见怒火中烧的少年落在了木制的台阶上。
“我死了。”十七岁的少年说,“我的革命失败了。”
“我可以救你吗?”六岁的孩子稚气地发问。
“人死如灯灭。”少年轻轻叹息,“只是轮回眼给了我一个回到此刻瞬间的机会,我也快要散去了,我把力量交给你,不要再让那样的悲剧重演了。”
哥哥杀死了大家。
没有关系……重来一次,我一定可以阻止!
没有拖住哥哥……没关系……我可以再来……
我把未来告诉了父亲……可是,为什么宇智波要和木叶打起来……没有人活下来……
“爸爸,不要打起来!”“叛徒!吊死他!”啊……又回来了……
我不出门了。我陪着爸爸妈妈……哥哥……为什么还要杀死所有人……
哥哥……对不起……我不想杀死你……
没有杀死你……我被杀死了……
哥哥……我把你的忍具都藏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