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一位身着黑袍,如山岳般的男人走进了青沙三大拳馆,并扬言要在青沙镇开第四家拳馆。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笑话,青沙镇三家拳馆,哪怕是雷家,也有五百年的历史,每位家主都有实沈境的实力,可这个男人却只有大梁境。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这位男子同时向三位家主出战书,他要一起挑战他们三人,许是尊严受到了挑战,或是身为武夫那火爆的脾气,三位家主应下了,并许诺男人,只要他能胜,他们亲自为他打造武馆。
那一战在当街比试,众目睽睽之下,男人逆境征伐,以一敌三,大战七天七夜,最后临阵突破,一举击败三位家主,自那时起,青沙镇便多了一家名为巍岳的武馆。
不过,事情没有结束,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了这一代,两年前的元日,三位家主以庆贺为由,请男人赴宴,并在宴会上提出要几位小辈切磋切磋。
男人没有拒绝,让自己的独子出战,不出意外,他的独子三战三败,男人当场暴怒,呵斥儿子,并称虎父犬子,自那以后,犬子之称传遍青沙镇,而犬子正是张兴。
从梁中口中得知此事后,刘昭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张兴的实力仅比两位什长差一些,隐隐触碰到无境,难道说三大家族的后辈实力已经踏入无境。
“他在藏拙。”
先生曾说过,少年之人戒在躁,真正有本事的人当虚怀若谷,刘昭自进武院之后,见到的人虽说是面无傲气,可那股骄横却是藏在骨子里的,唯独张兴,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在遮掩锋芒。
刘昭本以为他是故意如此,现在看来,对方极有可能是在修炼气机。
“这个人,太可怕了!”
咬人的狗不叫,刘昭很清楚这个道理,张兴此刻给他的压迫力仅次于熊墨仁,他毫不怀疑对方抱着杀死他的意图。
“怎么,刘兄是在让吗?那我可要出手了!”
话音刚落,张兴又是瞬间来到刘昭身后,一记直拳砸在脊背之上。
刘昭面色狰狞,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和皮肉在不停的打颤,心跳也渐渐加快。
“震劲!”
知晓消劲方法的刘昭小心控制着心跳,并全力调动血液的流动,试图抵消这股震劲。
“太慢了。”
平淡的声音传来,刘昭一惊,腹部又是挨上了一拳,这下,他觉得骨头也在颤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
“你的动作太慢,就算知晓如何抵消我的劲力,也只能挨打。”
张兴一脚将刘昭踢飞三丈外,而后又是纵身一拳打在他的肩胛处,
“现在感觉如何?”
“这……”
刘昭本以为这一击会让自己的心脏也颤动,可却是令自己内的劲力消失。
“多……”
“嘘!”
看着张兴笑意盈盈的样子,刘昭闭上了嘴巴,
“刘兄,方才只是热身,接着来吧。”
“嗯。”
刘昭重重的点了点头,深吸口气后,又是凝聚出势,这次他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沉下心来仔细感受着张兴的状态。
“他的势很平和,不如其他人那般狂暴,什么时候释放出的气机俺也察觉不到,就像是一条滑溜的泥鳅,近在咫尺,却抓不住。
什长说,任何人都有破绽,虎扑的奥义便在于找出对方最松懈的那一刻骤然暴起,可他的状态无懈可击,俺该咋办呢……”
看着依旧笑意满面的张兴,刘昭动了,又是瞬间扑杀到身前,又是一爪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