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放下酒杯就走,本想再骂一句,但怕惹怒这群人渣受苦的还是自己,拿着手包急匆匆走了。
陈铮抽了几张纸擦脸,动作不急不缓,脸上看不出情绪。
“这妞倒是有点意思,和阿铮说的话一模一样。”吃瓜群众一号徐且行发表观感。
“尤其是对阿江的,及其中肯。”吃瓜群众二号封见路补充。
“你们滚,”钱晓江气急败坏,颇为不甘,“我这是为了谁啊,吃力不讨好。”
“那得问你啊,人不是你带进来的么?”徐且行悠哉抿了口酒。
“所以蠢事少做,笨话少说。”当事人无情补刀,一边把玩着颈带两端的珍珠。
钱晓江哑巴吃黄连,猛灌了杯酒平怒气。
“没想到阿铮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真看上了?要不再帮你把人找来?”封见路提议。
“方才的话,同样送给你。”陈铮的嘴堪比飞刀。
封见路:“……”
钱晓江高兴了,正打算损他两句,包厢有人敲门,接着妈妈桑领着几位姑娘进来,说让他们久等了。
钱晓江傻眼,敢情刚才真的是弄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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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也出了包间就找出口,终于找到电梯,乘到一层,火速出了不夜宫,回到车里才彻底松了口气。
痛感神经开始工作,全身疼,可都不及心底蔓延的疼痛的万分之一,绵绵密密麻麻的疼,疼得她想挖出这颗心扔了。
云也闭眼靠在椅背上,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没入发中。
从以前到现在,为了得到骆闻风的心,她闹了数不清的笑话,每次她都一笑置之,追人时受点辛苦点在所难免。等以后追到手了,都要骆闻风一一还回来,唯她是从。
她就靠着这点幻想走到现在,可今晚的一切粉粹了虚无缥缈的梦。
云也找不到任何其他借口为骆闻舟开脱,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她而已,从始至终,不曾变过。
骆闻风厌恶冷漠的神情再次在脑海浮现,云也泪水愈发肆意。
砰一声,后车座车门被打开后又关上。
“靠,这群疯子。”
音色不错,但夹杂着怒意。
同时云也闻到一股清冽香水味,她心头一跳,忙擦干泪睁开眼睛,看向后座,男人一身黑,带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右耳戴了只耳钻。
穆宜之对上云也的视线,理所当然道:“出发吧。”
???
云也心情极糟,经历方才的一切,此刻处于厌男峰值,毫不客气下逐客令:“我不是司机,不拉客,你上错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