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叔你骗人,”壮子嘻嘻笑起来,“要是被狗咬的,那你也太丢人了,连狗都打不过。”
蒋辽回头看他:“……”
这小胖子,以后都不给肉吃了。
“辽叔,痛不痛?”
二丫嫩呼呼的小肉手碰了碰他的脸,“我给你呼呼,我阿娘说呼呼就不痛了,上次哥哥被二柱子咬,就是我给他呼呼的。”
还是小丫头暖心。
“谢谢二丫,早就不痛了。”蒋辽伸手将她抱到腿上,“等会儿想吃什么,跟辽叔说,辽叔给你做。”
“我要吃炸肉条煮肉丸蒸肉饼,还有上回那种肉干。”壮子一连串报出菜单,以前吃过一次猪肉干到现在还念着。
“没你的份儿。”蒋辽无情冲他道。
廉长林在厨房蒸完凉皮,刚走出厨房就见壮子气冲冲撞上来。
“林子!辽叔说以后我过来都不给我吃肉,就只给二丫,他方才说他脸上的印子是被狗咬的,我看肯定是真的,辽叔就是被狗咬了才变得这么小气!”
蒋辽:“……”
廉长林:“……”
他抬眼看去,视线落到蒋辽的嘴角。
那一处已经明显肿起了些,嘴角往外还明晃晃地挂着圈轮廓清晰的牙印。
廉长林昨夜确实醉的不轻,才会恍惚间看到蒋辽脸上沾了酒后觉得格外碍眼,顽钝固执非要给他擦干净不可。
今天早上看到蒋辽脸上的牙印,他理亏心虚才不好谈起,蒋辽自己不也没想提及。
竟然说他是狗。
又想到昨夜红袖帮他擦脸上的酒他都没多余的反应,而自己喝醉了给他擦酒,非但不配合还威胁他。
想到这里,廉长林原本还存着的那丁点儿心虚顿时烟消云散,不躲不避地对上蒋辽的眼睛。
漠视了他片刻后抬步走上前,弯腰抱起清理出来的一捆凉粉草,转身走去院子清洗。
脊背挺直,理直气壮。
蒋辽看着他:“……”
昨晚被咬后嘴角处的疼痛感逐渐消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他就并不当回事。
早上起来看到挂上面即高清又整齐的牙印时,他自己都被吓的不轻。
出去要是李家人问起,解释清楚说是廉长林喝醉了发酒疯咬的就行。
外人要是看到了都没法解释,何况他们还是做吃食生意,镇上人来人往,三人成虎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所以他短时间内只能“没脸”见人。
廉长林早上起来后看到他,再看到他嘴角时表情古怪了一瞬。
明明记得昨晚的事却非要装作不知情,避而不谈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蒋辽念着他是喝醉了又是初犯,这才没跟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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