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中,人群又像他出现时一样自动分开两边,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用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目送周煜抱着栗心离去。
身后哗然一片,而栗心脑子昏昏沉沉的,已经听不真切了。
她感觉到自己被周煜放在了车子后排的座椅上躺好,但因为恶心的感觉持续袭来,整个人难受地蜷缩成一团。
空调凉凉的,驱散了酒后身体的潮热。
红酒的后劲着实有些大,加上她今天身心俱疲,沾上这极为舒适的座椅,很快就合上了眼皮,陷入混沌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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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心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嘶。”她极少喝酒,第一次知道宿醉也会浑身酸痛,勉强撑着床起身,用t纤细的脚去勾地上的拖鞋,脚尖却只碰到了空气。
她的踩屎感拖鞋呢?
还有,床边的地板上什么时候铺了地毯?
难道是她喝断片、给忘了?
栗心坐在床沿,揉了揉头发,迷茫地环顾四周。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视线也模糊不清。
等眼睛终于对焦了以后,一切却更不对劲了!
她嘴唇微张,惊悚地发现自己不但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上身还是光溜溜的。
掀开被子一看……
好家伙!下身也□□。
“嘶。”身上十几处可疑的红痕,还有周围残存的情欲气息,让栗心突然后知后觉,全身酸痛的感觉可能并不是因为喝酒。
她低头,身下是凌乱却质感极好的真丝床品,暗纹堪称奢华。而旁边的枕头上残留的不止有余温,还留有一根又黑又短的,明显属于男人的头发。
栗心对那根不知出处的毛发发自内心地感到惊恐,她昨晚睡了谁?
她果断下了床,将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揉进怀里,快速进了套房里的浴室,立即反锁了浴室门。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抓住了一丝丝安全感。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穿衣服的动作飞快,手指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她心跳如擂鼓,疯狂回忆断片前发生的事情。
她依稀记得自己当众强吻了小周总,然后应该是被对方带走了。幸好,睡的是能确定身份的人,而不是别的什么流氓或者变态。
栗心对上镜子里的女孩懊恼的眼神:后面的事,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都是成年人了,他应该……戴了吧?”她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小周总的床品一无所知,但他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应该更害怕陌生女人用孩子威胁自己。
幸好,角落里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套证实了她的猜想。
只是,数量好像比她想象中多一些,竟然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