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身材早恢复……诶,这怎么挂了?”栗母还在唠叨,视频画面却已经提示“对方已经终止通话”,她笑着摇摇头,闺女这是害羞了。
“闺女刚刚打电话了?”栗父刚调好三脚架和延时摄影的参数,进房车来喝口水,在外面就听见了栗心的声音,一进门看到栗母对着屏幕笑得一脸无奈,就知道母女俩是在聊周煜的事情,“怎么没等我说两句。”
“闺女知道你痴迷摄影,怎么敢打扰你?”栗母睨了一眼丈夫,把手机收起来,“你找老乡打听陈爷爷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听说陈爷爷捡来的孙子几年前找到了亲生父母,把他一道接去京城享福了,信息和时间基本都对上了。”栗父喝了一口水,脑海中掠过旧报纸上的新闻内容。
——京城首富周家辗转多年终于寻回独子,一家三口相拥落泪。
那新闻是当年的头版头条,配图里周父周母将一个十八岁的男孩紧紧搂在怀里,激动落泪,男孩只有一个侧脸,眼神里写满了冷漠和疏离。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栗父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就是他的女婿周煜,新闻里用的是化名,但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是谁。
周煜那晚没有对自己说谎,他是真的对栗心心悦已久。
栗父幽幽叹息:只是这种掺着报答的感情,在一段快速进入状态的亲密关系里,很难说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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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心挂了电话,还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上楼。
其实她根本不是要和母亲确认什么,砚山镇的采风对她来说就是学生时代再平常不过的假期碎片,她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突然想和周煜保持一些距离。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士耽兮不可脱也。
周煜馋她的身子,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她倒也欢喜,但她有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止馋他的身子,甚至会不想结束这样的关系。
但到那时候,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像这样一年就散伙的婚姻,她还是得适当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真的沉沦。
栗心心一横,打开了卧室的门,却看到周煜穿着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身影。
他听见开门的动静转过身来,一边用干发巾擦头发,一边朝她站立的方向走来,v领的睡衣就这么将美好的□□对她随意地敞开着。
大块大块的冷白肌肤裸露,在她眼前展示的全是紧实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的……难怪她每次看到他洗完澡后的样子都有点晕乎乎的。
他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距离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完的清香,他应该不喷香水,体香几乎都来自于平时用的沐浴露,这种冷掉的木质香不会太甜腻,但又十分勾人。
栗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有些尴尬地杵在原地,后背紧紧贴着门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依稀记得两人发生意外的第二天,他穿的睡衣都是长衣长裤,领子不仅圆还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周煜这么壕无人性,当然不止一套睡衣。
但两人结婚后,他穿深v睡衣的频率是不是稍微高了一点点,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孔雀开屏的行为,和刚刚她分析出来的“他馋她身子”又对上了。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深吸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冲淡房间里突然变浓的情欲气息,突然,一块湿漉漉的干发巾落在她头上,不仅蒙住了她的头,也蒙住了她的眼睛。
“周煜,你!”栗心刚才火辣的脸颊瞬间因为这个恶作剧降温,她懊恼地伸手抓住干发巾,想扯下来塞进对方的嘴里报复回去。
但她的手堪堪碰到毛巾的一角,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抢先一步,扼住了手腕。
周煜将她的手牢牢钳住,扣在了门板上,她来不及问他想做什么,一股凉风袭来,是他俯身靠近时带起的木质冷调香的风。
“唔”。一片黑暗中,他温软的唇落在她的唇珠上,无声地摩挲、辗转、吮吸,一遍又一遍。
“心心,要不要跟我生个孩子?”
落地窗(修)
说这话时,周煜眼睛半闭着,浓密的鸦羽垂下,眼神晦暗不明,他仍然含住她的唇,低哑的声线撩拨着她,像是在诱导对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不要。”栗心用仅剩的理智拒绝,发出声音时才发觉自己声音比平日更娇软无力,脸倏地一红。
话未落音,口腔又被温软潮湿的感觉所侵占,将她的唇堵得严丝合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此时此刻,栗心□□发巾蒙着眼,看不见他的表情,这种失去掌控权利的感觉,让她的小腹涌上一阵阵酥麻。
那种全身软化成水的感觉又出现了。
而她软在他怀里,没有半分挣扎的欲望,又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像一朵柔软的棉花糖,任由他拥抱着,亲吻她的嘴唇、耳垂,一路往下……
奇怪的是,周煜没有立刻抱她去床上,而是扳过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面,让她的身体抵着卧室的门。
感受到他轻轻贴着自己的后背,栗心预感到要发生什么,眼睛惊讶地微微张大,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就这样,她又一次被周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很奇怪,和躺着的体验截然不同,但却都是极好的。
因为栗心很快就在水声滴答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肩膀止不住一次次地颤抖。
但周煜显然还未尽兴,用粗粝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诱哄着,继续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