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桂只能起身,走到儿子身边去,从他嘴里夺下那大肘子,劝道:“你慢些吃,都是你的。”
“什么都是我的!他们都吃呢!”
贺家三人和奶奶、莫北渊、风傲晴一桌。
其他莫家人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所以和莫弘滔一桌的还有莫南洲他们。
莫弘滔今天反正是为了这桌子肉,要拼了。
“看你养了个好儿子!丢人现眼!”莫正齐给了乔月桂一巴掌,“小门小户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
这一下把乔月桂给打愣了,但是她也不敢出声,拉起莫弘滔就往外走。
“娘!你别拉我!我还没有吃饱呢!”
到了廊下,莫弘滔急了,挣脱开,一把将乔月桂给推倒在地。
十二岁的孩子已是半大小子,下手又重,乔月桂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呼一声。
门口的小丫头忙去扶。
莫弘滔还要进门来,但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父亲,有些怯。
“二老爷别生气,左不过是个孩子,也是路上受了苦。”贺泰清过来劝。
他又对丫头说:“送姨娘和滔公子回房间,再给滔公子送他爱吃的几道菜到房里,慢慢吃。”
莫弘滔一听还可以吃独食,就高兴地跟着去了。
吃罢饭,莫北渊和贺问章进了书房聊天喝茶,其他人就各自回房休息。
“早听说进了昹州又离了官道,生怕不往这边来。”
“与您约了要来,肯定是要来的,幺叔是我的人,您寻个由头让他留下,然后烦您帮我送走。”
“当然,昹平的刑所、守军您尽可放心。”
莫北渊让司宸留下了陈三这批人,又让幺叔前不久杀了陈三原来的针顶替了下来。
一来,就是阻止人上陈三的套,二来是在这里等莫北渊来。
怕的就是解差一直不走城。
风傲晴坐在这间屋的屋顶上,身边是把她弄上来的安瑾歌。
贺问章虽是文臣,但祖居此地,此地与惠永相邻,常有战事,所以也自小习武,他抬头看了看屋顶,没有再往下说。
莫北渊哪里不知道。
安瑾歌的声音他听不到,但风傲晴的却能听到。
于是,他朝头顶喊:“下来吧!本就不舒服,还在屋顶吹风。”
看到被发现,风傲晴只得和安瑾歌下了屋顶,从门进来了。
贺问章笑了,难怪刚才莫北渊就多倒了一杯茶,现在,温度刚刚好。
他对风傲晴行礼道:“多谢家主夫人救了我一家啊!”
“贺大人,身为医者该做的事,只是赶了巧了。”风傲晴笑着坐到莫北渊身边喝茶。
“真是想想都后怕,若不是遇到您,我们这一家算是全完了。”
贺问章这话不假,他收到家仆来的信,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袓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