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韩家的人也发了怒,将那些原本赖在韩家不走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开始那些人还硬赖着不肯走,最后韩老爷威胁说若是他们还要在韩家闹,那他就要将族里原本属于他们这一房的土地房产全要回来。每年也不再给族里钱。
韩云山私吞族产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凭证,连原本唯一的一个人证也说消失就消失了。而韩家给族里的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一次不少靠着吃族里救济,或者家中有孩子在韩家族学里读书的人都沉默了。
最后韩家的族长赶来当了和事佬,并与韩云山约定。族里的人先都跟他会蓟州,但是韩云山必须在三个月之内给族里一个交代。
对于三月之期有人觉得太长了,不满意。不过在族长的周旋之下,这些人还是勉强同意了,并且当日就跟着族长回了蓟州。
任瑶期听了这件事情后想起上一世韩太太就去世得很早,好像就是在这一两年。只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她就不知道了。
韩家的那些人,韩老太太和韩老爷她没有见过,韩东山和韩云谦都是不简单的。倒是韩太太和韩攸在接触了几次之后,发现都是和缓的好性子,且知书达理。
又过了些日子,听说韩太太的病一直不见好任瑶亭来西府找任瑶期几个姐妹一起去探望韩太太。
其实以任瑶亭的心思她是想就自己去的,可是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她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就想来找任瑶期一起去。既然叫了任瑶期,那任家别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任老太太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便让几个孙女都过去探一探病。
原本是要大少奶奶带头一起去的,不过大少奶奶那边说身子不舒服,便是大太太带了几个晚辈过去。
临出门的时候,周嬷嬷追了上来,暗自嘱咐任瑶期和任瑶华姐妹两人道:“你们虽说是过去探病的,但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尽了意思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在韩太太的屋子里待久了。”
“这是为何?”任瑶华惊讶地问。
周嬷嬷小声道:“你们年纪小,不懂这些也是寻常的。听说韩太太这几日经常咳血,我就怕是‘女儿咳’。这个病若是沾染上了,一辈子也就完了。所以你们千万要仔细,不要碰韩太太那里的东西,也不要用她们府里的吃食。”
任瑶华闻言笑道:“嬷嬷您也太小心了些,不是说是哮症吗?”
周嬷嬷却是严肃道:“三小姐您是不知道,因为有些人家家中有为出嫁的姑娘家,未免将来婆家嫌弃,所以有些病是不会对外头说实情的。您就听嬷嬷一句,千万小心,不要大意了。”
任瑶华见周嬷嬷是真的担心,便点头应承道:“我知道了,我不靠近就是。”
周嬷嬷又看向任瑶期。
任瑶期也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周嬷嬷这才放了姐妹两人出门。
虽说韩家也在镇上,两家离着并不远。可是任家的女眷们出门还是乘了马车。
上车之后任瑶华问任瑶期:“大嫂是不是也是因为周嬷嬷说的这个才不去韩家的?”
任瑶期想了想,摇头道:“大嫂禀性忠厚,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因为这个不来的。想必是大伯母心疼大嫂,所以替了她去。”
大少奶奶赵氏确实是个忠厚老实的性子,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她应该不会自己避了,让婆婆替她去的。
只是最近赵氏每日都在吃药,听说是想要快些怀上身子。大太太可能是因为这个才不让她去的。万一赵氏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子,若是染了病就不好了。
任家来之前是递过帖子的,不然即便是好心去探病,也会被人说成是不知礼仪。
所以韩家一早就派了人在韩府门前候着了。
任家的马车被直接引到了二门。
这还是任瑶期第一次来韩家。反正她对韩家的宅子没有什么印象,上一世应该没有来过。
韩家的宅子虽然在布局上比不上任家的,府里的各类建筑也没有任家的富丽堂皇,总体上是庄重朴素的,不过明眼人从细节上却能看出些不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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