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光下,她的眸子太亮,竟让幸村以为自己从那里看到了笑意。待他细看,那双紫色的眼眸里却还是如常的淡漠。
幸村心下遗憾,但还是轻笑着鼓励:“照顾它是需要花费一些心思,但是如果是相贺桑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他的声音清澈温润,尾音带着笑意,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由利奈的心上,有些痒,有些陌生。
「好奇怪。和幸村君一起,总会涌出很多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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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昨晚看园艺书看到很晚的由利奈,一大清早就被门铃声吵醒了。
虽然她用被子捂上头想要无视那刺耳的声音继续睡,但是对方好像知道由利奈的习惯,颇有种她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由利奈挣扎了一会儿,只能黑着脸走下楼去开门。
门外,在晨光中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光辉的迹部大少爷,好整以暇地看着由利奈难看的脸色,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一开口就是嘲讽:“真是太不华丽了。”
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的由利奈用死寂的眼神看他几秒,“啪”地关上了门。
门外的迹部太阳穴鼓了又鼓,然后撩了撩额发,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出恶劣的话:“桦地,继续按。”
二十分钟后,迹部和由利奈相对坐在相贺宅的客厅里。
迹部优雅地喝了一口他让桦地从客厅翻出来的威尔士王子茶,对着对面穿戴整齐端坐着的幼驯染嗤笑道:“啊恩,清醒了?”
起床气还是这么大。
面对明知道自己周末作息却一大早就上门的迹部,神色仍旧困倦的由利奈木着脸打招呼:“好久不见,景吾。”
然后又转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桦地,点点头:“好久不见,崇弘君。”
她和桦地打招呼的神情依旧冷淡,声音却带了笑意。
“whi!”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让迹部不爽地冷哼一声:“嗯吶,本大爷来看看你这笨蛋一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由利奈盯着他手中那花纹精致的红茶杯,冷声道:“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那是她刚定制来的wedgwood杯碟,她自己还没有用。
迹部完全不在意她的冷声冷气,又喝了一口红茶,语气慵懒地说:“今天你们立海大约了本大爷打训练赛。”
说完还举着手中的杯子看了看,心情愉悦地赞道:“还算华丽,吶,桦地?”
不枉他在那边的藏品里挑了半天。
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