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相贺由利奈和迹部景吾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和平(?)共处十几年,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那是不可能的。其中一点就是对自己坦诚,他们永远忠于自己的心。
从意识到喜欢精市开始,她就没有掩饰过。
亲近喜欢的人是本能,当接收到对方喜欢自己的信号时,本能只会被无限放大。所以精市再聪明自制,也会在确认自己喜欢他后,忍不住地靠近她。
“可是第一次听由利奈说出来,我很开心。”幸村放弃那些自扰,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由利奈,以后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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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指针一秒一秒地走着,两个人并肩坐在地毯上,絮絮说着话。
“所以今年一直在抽出时间t参加国内的itf赛事积累积分,为接下来的挑战赛做准备。”幸村握着由利奈的手,同她讲着自己的职业规划,“之前是因为年龄限制,去年年龄够了,但是那时候一心只想完成是全国三连霸。”
由利奈将电视静音,专注地听他说着。
细算起来,他们能够相处的日子,或许只有他累计到足够的积分去参加atp赛事之前的这段时间。
以精市的实力,一定到年底就能获得足够的积分,拿到atp挑战赛的门票。
接下来就是他专注于梦想的时间,或许是5年,或许是10年,或许是20年,或许更久,由利奈希望这个期限能伴着他的热爱,无限延长。
见由利奈望着自己不说话,幸村知道,自己关于网球的梦想由利奈她都懂。太过细腻的话说不出口,他只能轻握住她的左手——即使她还在低烧,左手也依旧是冰凉的。
感受到他无声的珍惜,由利奈蜷起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没有那么严重,除了雨天会疼。”
幸村想起那次雨中的由利奈,那天一瞬的触碰,她的指尖也像现在一样冰凉。
于是他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将她比自己小得多的纤细手掌完全包裹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就像雨天他想做而没能做的那样。
他温柔的固执让由利奈心头软了一下:“其实除了不能左手画画,也没有什么影响。我一开始是利左手,后来因为不方便,除了画画,日常都改为了右手,说起来右手用得倒是比左手频繁些。”
“由利奈怎么开始画漫画的?”
“小时候繁重的课业之余,景吾的玩耍是打网球,而我选择了画画。对我来说画画就像是心情的记录,是和自己的沟通,每天在持续画的画,就像是日记一样。有一天将这些画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之后,我发现了另一个世界,将它和现实连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我。”
由利奈很少说起自己的事,说起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那眼神和他从镜子里看到的一样。
幸村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神情温柔。
又说了一会儿,由利奈抬头看了看挂钟,拍了拍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快十点了,精市不回去吗?”
“可以不回去吗?”幸村垂下眼眸看她,笑得一派纯良。
由利奈也拒绝得干脆:“不可以。”
虽然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但是幸村还是捏了捏她的手指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勾住他作乱的指尖,由利奈低头在他漂亮的指骨上轻碰了一下低喃道:“我会失眠。”
那一抹一触即收的温热,让幸村愣了一下,他喉结动了动张口想要说什么,但由利奈已经从他怀里站起身,双手背在在身后弯腰看着他。
被她轻吻过的关节处依旧滚烫。
幸村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她眼中的笑意,叹了口气:她什么都懂,就是故意的。
由利奈将不情愿的幸村送到门口,朝他挥了挥手,却看他站在门廊灯下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精市?”
幸村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埋在她肩膀,闷声说:“不想回去。”
由利奈失笑,拍了拍他的背说:“记得到家发消息给我。”
幸村松开她,认真地观察了她的神色后,泄气地又埋回她肩膀抱怨:“真狡猾。”
“晚安,男朋友,明天见。”
「虽然今晚注定会失眠。」
补习
天台。
“女朋友?!”
切原一脸震惊地指着那个坐在部长身边的陌生女人,向站成一排吃瓜的前辈们求证。
其实不用求证,看部长一直没有放开那个女人的手就知道了,他还没见过部长和哪个女人这么亲近过。
虽然被切原失礼地用手指着,由利奈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他的海带头上。
幸村把玩着由利奈的手指,凑在她耳边说:“切原赤也。”
由利奈了然地点头,就是送了精市漫画的学弟。这么想着,她看向切原的眼神都缓了几分。
「你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是做什么?!」
从一上天台就被旁若无人的幸村闪瞎眼的众人沉默着,没有人想搭理切原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在切原的瞪视下,由利奈对炸毛的切原自我介绍道:“切原君,你好。我是相贺由利奈。”
被由利奈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切原莫名开始害羞,他慢慢缩起指着由利奈的手指,神色别扭地说:“切、切原赤也!”
他说话动作间,那翘起来的自然卷时不时会颤一下,看得由利奈的手指动了下——想rua。
“由利奈~”发现由利奈小动作的幸村微笑着叫她一声,唤回她的注意力,手上还悄悄捏了捏她的指尖表示自己的不满。
吃瓜众人心中“哦豁”了一声:竟然看到幸村“争宠”了,果然人活得久了什么奇迹都能见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