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母教的,我们先上车后补票,乔小姐不明白么?”
陈士安的手从乔晚的腋下搂过,举动逐渐放肆,“你是定金。这样才不怕乔家反悔啊,呵呵。”
电梯停在了总统套房一层,乔晚被陈士安半拖半抱着出了电梯。
走廊发出金色的暗光,尽头房间却黑黢黢的,像野兽张开口,要把乔晚吞进嘴里。
乔晚一边喊着救命,一边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冷静,要冷静。
陈士安给她的那杯酒里肯定放了什么东西,但乔晚辨别不出是什么成分,一路上只觉得眼花头晕,想把刚刚吃的那些菜都呕出来。
乔晚躲开陈士安的手,扒着墙走,手又被男人拽开。
好在墙侧有不少装饰,黄铜的雕像,巨大的画框……乔晚摸到一个花瓶。
花瓶脖颈细长,恰好贴合她的手心。
乔晚聚起浑身仅剩的力气——
“咣当”!
陈士安没有防备,脑袋一下被开了瓢。
血,全是血。
花瓶拳头大小的储水胆裂成无数片,刷拉一声落到地上。
“……”陈士安不可置信地捂着额头。
乔晚也愣住了。
但她先反应过来,踩掉高跟鞋,踏着地毯上的玻璃碎屑拼命地跑着。
“他妈的。乔晚,给我回来!”陈士安一边咒骂着,想把乔晚抓住。
陈士安仗着身形优势,逮住乔晚纠缠。
乔晚半截旗袍被他扯脱了,盘扣都断了线。血染到脚底,小腿,大腿,乔晚都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陈士安的。
远处,乔晚看到电梯附近有些人影。
乔晚下意识要抓住这救命稻草,她只知道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跌跌撞撞,就算看不到光,也不可能堕进这样的深渊。
“救命!先生,求你叫警察,救命!”
突然乔晚撞到了什么,狼狈地摔在地上。
“救命——”
乔晚半趴着,只看到男人精致无比的西装裤和皮鞋,她试图自己站起来,不敢再去碰任何陌生人。
下一秒,男人蹲了下来,西装外套盖到了她的身上。
乔晚不可置信,下意识半仰起头,透过泪光,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是薛丞聿。
薛丞聿眉峰一点痣、眉尾半道疤,乔晚记得,人说那是世间无两的泼天富贵,又是难得一见的冷心薄情。
只是现在,男人英俊的面容紧绷着,眼瞳深邃而分不清喜怒,他浑身的气质如寒冬深雪,那气质是危险的,一句无情的话,伴随着极具压迫性的气势,冰雨一样汹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