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抱一抱您么?”
这是演的哪一出?
薛丞聿眼神微暗,把乔晚手中的水杯放到台上,他慢慢张开了双臂。
乔晚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那样,一头栽了进来。
薛丞聿下意识搂紧了乔晚的腰,这让乔晚更加得寸进尺,痴迷地汲取薛丞聿的味道。
这气息像是沉香,又有其它木质的混合,乔晚或在其中辨出了一点自己调过的香水味道。
乔晚翕盍呼吸,轻轻嗅闻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香水的味道熟悉,又隐隐有点湿润了眼眶。
“抱够了吗?”
薛丞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几分沙哑。
乔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放开手,下意识地道歉。
薛丞聿皱了皱眉头,利落地起身,长臂从床边桌拿来酒瓶,利落地旋进木塞,“还有什么要说的?”
“还有,谢谢薛先生。”乔晚的眼神像是能在被子上绣花。
“还有吗?”薛丞聿的声音沉冷。
乔晚讷讷摇头:“暂时……没有了。”
“好。薛氏祖训先成家,后立业,我也需要一位妻子。”薛丞聿拿起新酒,暗红色的液体在瓶中摇晃。
“薛家要有一位女主人……即使不公布,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薛太太。”薛丞聿咬紧了后面几个字的重音。
“没,没关系。”乔晚攥着手心。
薛丞聿眉眼舒展,但因那道雷电一样的疤痕,总是不怒自威,带着几分阴鸷,他反问道:“没关系?”
“……嗯”
乔晚不敢揣测薛丞聿现在的心情,但盯着男人的眉眼,那样漫不经心的气质,能叫她看痴。
或许是乔晚眼神太炙,薛丞聿忽而很轻地笑了,晃着酒杯的手微一顿:“想喝?”
乔晚耳尖一红,忙摇了摇头。
“病人不能喝酒。”薛丞聿说着,把温水杯放到了她的手里。
薛丞聿额发有些凌乱,但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一丝明显的温柔,好像已经让乔晚醉了,这温水若酒,不容她拒绝。
乔晚点点头,猛灌下一口水,见薛丞聿还看着她,忙不迭解释:“先生,对不起。但我想如果这样的婚姻也能帮助到您的话,我,我当然愿意合作。”
末了,乔晚又红着耳朵讷讷道,“如果双赢,自然是最好的。”
可能薛丞聿眼神都带着酒精,乔晚耳尖的薄红渐渐蔓延至耳根,再到脸颊,她握着水杯悄悄低头。
薛丞聿的眼神还是没有移开。
难道,薛先生也想喝这杯白开水么?
见乔晚愣着神,薛丞聿靠在了床头,低着红酒杯碰了碰她的白开水:“好吧,合作愉快。”
若说这是庆功酒,大概是薛丞聿这辈子喝的最潦草的一次,可后来回看,庆的却是此生最大一桩功业。
···
当天在浅水湾酒店的闹剧,最终被薛丞聿压了下来。
陈士安自己错得离谱,头上缝了十几针,陈家一声也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