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猜测。
或许酒精给了她勇气,或许药效冲昏了头脑,乔晚伸手拉住了薛丞聿的衣角:“薛先生,我需要人和我结婚,您、您同意么?”
话说出口,乔晚好像没办法停止流泪。
薛丞聿总是像这样,扰乱她的心思又离开,他根本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乔晚一双乌润的杏眼含着莫大的委屈,她现在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涩。
没有筹码,没有底牌,乔晚凭空押注。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赌对。
薛丞聿一顿,眉头皱得更深,但原本离开的身形定住了。
他不敢回头,甚至试图逃跑。女孩的手没有用力,却能将他攥得很紧。
乔晚半咬着唇,低着头不敢看薛丞聿。
她没看,所以不知道。
薛丞聿一双黑沉的眼眸之中风雨欲来。
下一秒,薛丞聿深吸一口气,在床前蹲下。
薛丞聿伸出手摸了摸乔晚发烫的额头,指关节勾着乔晚微微汗湿额发,从女孩的耳廓滑到脸颊,他声音沉哑,像是引诱:“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第三握香野百合
“薛先生,我,我在向您求婚。”
少女以这样的方式,说出薛丞聿从未敢设想过的词句。
薛丞聿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要断开了。
曾经在那些辗转难眠的深夜,薛丞聿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让乔晚只属于他一个人。
然而,乔晚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薛丞聿沉默半晌,犹豫又迫切地想确证这一切,他的手试图捏住乔晚的肩,想凑近了打量她的真心。
没想到乔晚呼吸一阵急促,低低的抽泣声渐渐变小,渐渐停了。
“……乔晚。”薛丞聿不知所措,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薛丞聿皱着眉,把自己衬衫领口扣松了松,沉吟道:“乔晚?”
没人应声,薛丞聿又试着唤了几声晚晚。
乔晚没有应答,她的脑袋垂下来,就这样静静地枕在他的左肩,靠近心脏的地方。
美人螓首微微的重量,仿佛诉说着她完全的依赖——
乔晚睡着了。
或者说她是昏了过去。
薛丞聿手臂的肌肉紧绷到一个极致,他静静地搂着乔晚,他不敢置信。
乔晚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仿佛料定了薛丞聿不敢动她,薛丞聿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真,还是幸运。
薛丞聿只要稍一低头,就能嗅到她颈侧的体香,发香,那是晚香玉的香气,纯洁而诱惑的香气。它飘荡着,十分勾人,引得他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