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聿低头不语,她走了,他的花园里就没有花了,这些剩下的花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
室内一片凌乱。
乔晚在衣柜里摸到一套床单,不常在家里见到,但是手感却很熟悉。
那上面还有她上次来月经时残存的血迹。
一片暗红。
乔晚一开始不敢相信。
硬要说薛丞聿把她睡过的床单、穿过的衣裙、用空的香水瓶全都收集到一起,乔晚也觉得有些荒谬。
可是直觉告诉她就是。她摸着硬掉的,有些粗糙的血印,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床单扔下。
一连串的物品,看起来杂乱无章,但乔晚发现这都和她的味道有关。
是的,气味。
事情就是这样。
乔晚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想起某天,新进来的小师妹在实验室感叹,设备之崭新,导师之,资金之充裕……“为什么经济的校友会给我们化院捐楼啊?”
“还准备了那么多奖学金?”
“可能手里钱太多了,烧得慌。”
月谊手上正有活忙,随手感叹了几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乔晚想起这些楼动工的时间,倒回去算,难道不正好就是她申请的那年。
图书馆的保存书籍有些老旧,仅仅是翻动书页,就激起一阵阵灰尘,让乔晚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这些书虽然老,但却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材料。乔晚带好口罩,把书“啪”地合起来,打包起来装进包里,却没再继续看书,而是去了医院。
进出的是心理医生的诊室。
当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医生说了之后,医生抬了抬眼镜:
“神经病,是这样的。”
乔晚又把自己的发现和施鹤韦说了,医生再次肯定她:
“焦虑症,是这样的。”
乔晚倒不是不信,不过她想问题可能没有医生说得那么严重。
从前乔晚习惯有个习惯,她喜欢以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判断他的好坏。
直觉告诉她薛丞聿不是坏人,男人身上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让她深陷其中的特质。
或许是像沉香那样,令人心神安定,那是不会变的。
但她思来想去,才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气味像沉香,那可能是坏透了,坏的不能再坏了,所以反而会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乔晚回到学校,发呆半天,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又回到宿舍收行李。
她打了电话让家里司机来接,结果时间到了,她从宿舍下楼,司机没来,来的是薛丞聿。
乔晚一溜烟上了车,让他赶紧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