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聿擦了擦无名木牌上面的灰尘,把它摆到了中间,他问:“晚晚,我这样是不是很恐怖?”
乔晚上前一步,从身后搂住薛丞聿的腰:“薛先生,我想听更多关于您的故事,如果您愿意的话。”
“听故事,你是小孩子吗?晚晚。”薛丞聿沉沉地笑了一声。
听他这么说,乔晚的耳侧瞬间一片绯红,薛丞聿转过身来,扣着乔晚的后脑勺,狠狠攫住了乔晚的唇。
薛丞聿亲她很用力,一开始把乔晚亲得不能呼吸,乔晚有些喘,推了他一下,薛丞聿就撤出来,一遍遍舔她的唇角,像是品尝什么宝贝,这让原本很高的男人垂下头来,刚好靠在她的肩窝,显得有点低落。
良久,薛丞聿才放开乔晚的唇,然后薛丞聿带她从迷宫一般的薛家走出来,“走,我们回家,给你讲故事。”
三十三握香沉香
多年前,港城曾有一段乱而不治,无法无天的日子。
梁子强当时在香江一带作恶多端。
他们从小偷小摸开始,再到□□烧、杀人越货,梁子强一伙人不劳而获的野心日益强大。
犯罪之事多有风险,但利润回报却不一定保本,梁子强思来想去,和手下盯上了当时在港城出尽风头的薛家。
彼时薛家已经发迹,薛伟懋、薛建柏逐渐成为港城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出行都带着保镖。他们也鲜少带着妻子孩子出席活动,以为这样就足够安全,却没想到匪徒竟然能把手伸到小孩头上。
张子强绑架薛丞聿时亲口说,我们绑你就是为了钱。
钱到,放人。
钱不到,薛家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你。
劫掠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但薛家是个大家族,有薛丞聿一个不多,少薛丞聿一个不少。
薛丞聿确信他没有给错地址,但绑匪亲自上门,却没能收到一分钱。
整整一个月,薛丞聿没能在绑匪的威胁下睡过一次好觉。
他靠石块和饿瘦的手腕,终于在一个夜晚逃了出去,逃到水底,逃到幽深的芦苇荡。
梁子强气急败坏,带着手下搜了他一天一夜。
薛丞聿钻过铁丝网,污水和铁锈划过他的眼皮,鲜血带来的疼痛一再刺激他逃生的神经。
那道疤也是在这时候留下的。
像一道闪电,划过十几岁的富贵与平静。
如果只是在匪徒底下逃出生天,那估计会把这件事当做少年炫耀的资本,夸夸其谈,两年也就忘记了。
可是左肩中弹,躺在芦苇荡中,躲过猎狗的搜寻,他真的差点死在那个雷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