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宋简就问她昨天是否生气。
乔晚:他吗?
宋简回了一个no的表情:我是说你。
宋简:难道薛丞聿也有生气?那要是他还知道,昨天有男人要你联系方式,不知道会怎样呢。
宋简和傅屿安都比薛丞聿年长,虽然不算长辈,但是朋友里面,最说得上话的。
宋简甚至问她,如果不方便的话,是否需要傅屿安帮忙,出面教育薛丞聿。
言下之意,是在问她,薛丞聿是否管她太严。
乔晚觉得宋简似乎有些越界,刚想回复没有,手指却酸软得拿不动手机,咣当一下砸在她脸上。
乔晚痛呼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疼得她挤出几滴泪来。
——真的没有吗,乔晚扪心自问,她现在还在生气。
但她要怎么回复宋简。
乔晚看得出来,薛丞聿在逃避这个话题,她也在。
乔晚手指缓缓在屏幕上打下了谢谢。
谢谢宋简的好意,也谢谢她送来的照片和礼物。那礼物有点神奇,是水晶的颂钵。
宋简给她发了教程,乔晚打开听,听着听着,就在音频中睡着了。
……事情就这么揭过。
下午的时候,乔晚打开电脑,看到a大发来的邮件,她迅速在a大的官网上申请了宿舍。
二十三握香杏仁奶
乔晚醒来的时候,夕阳正缓缓落下,余晖从窗外照进来,地面上洒了一层金,室内不用开灯也很亮。
乔晚撑着身子坐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薛丞聿,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床尾。
薛丞聿面前,放着那几个傻得可爱的大白颂钵,他在金红色的晚霞面前坐定,逆着光看,只剩下高大漆黑的剪影,像一副印象派的油画。
乔晚抱着被子挪过去,床垫震了震,薛丞聿转过身来。
薛丞聿摸了摸她乱卷的发,在她脸颊上捏了下,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夕阳光色温柔,给薛丞聿的眉眼镀上一层暖意,乔晚看见他勾起唇角笑了。
“这是什么。”薛丞聿微眯着眼睛,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面前的白色颂钵,还拿起小锤子,在颂钵上“铛”地敲了一下。
音波扩散开,柔和又陌生的声音钻入耳朵,薛丞聿额角有些酸胀。
他皱着眉头,抬手摁住振动的碗壁,一下想起来:“傅屿安那家伙送的?”
薛丞聿记得,当时有个巨大的快递寄到老宅,打开时纸箱里除了防撞泡沫,这几个钵,就剩下一张手写的卡片。
卡片上是傅屿安和宋简两人的字迹:“大道至简,爱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