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司机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简有些惊讶,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些特别,她眨了眨眼,匆匆和乔晚告别:“……那,我就先走啦。”
“下次见,照片我之后发给你。”宋简扬了扬手机。
车窗合上,载着宋简的车开远了。
“会把她送到的。”薛丞聿见乔晚担忧,开口解释。
薛丞聿挡着她的视线,拉开车门,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乔晚上了车。
车窗都是冰凉的,车门打开,浅淡的雪松味有种冬日降临的错觉。
——但不是错觉,车内确实是这个温度。
今天只有一点点热,车内的空调却开得极低。
乔晚刚坐在后座就咳了咳,身后的男人脱掉外套才进来。
一身西装像茧型大衣,直接裹住她。
“薛先生?”乔晚问了一声。
薛丞聿不说话,拢了拢外套,把她抱到腿上,乔晚没听见他的回答,耳朵却传来柔软的触感。
反应过来,原来是被他亲了一口。
——乔晚在花园里喂闪电的时候感受过,就像是大型犬见到主人回家,舔着主人的手或脸一样。
乔晚慌乱中把手伸出去,抵住男人的胸膛,黑色的衬衫下,还能摸到腹肌的线条,精韧有爆发力,没有一丝赘肉。
什么也抓不着,只有摇晃的那条领带被她握住,好像是唯一能唤回他理智的锁链。
乔晚喘口气,手上用力拽了一下,另一只手掌心推他的脸:“做什么呢?薛丞聿。”
她声音有些怒了。
司机和张特助坐在前座,手忙脚乱地挡板。
薛丞聿一边搂她的腰,一边任由乔晚拽着,领带拴着他的脖颈,乔晚用力,他就循着力,低下头。
乔晚扯到哪,他便低到哪。
直到把脑袋埋进她的膝弯,灼热的呼吸喷洒到腿缝中,小心翼翼的。
姑且把这看做是理智的回笼,乔晚摸了摸男人低下来的脑袋,摸着薛丞聿的头发,耳朵,然后是下颌,脸颊。
为什么会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出声询问:“薛先生?”
“嗯。”
“你怎么了?”
“嗯。”薛丞聿又应了一声。
“薛丞聿……”
乔晚叫一声,薛丞聿应一声,又冷又冰,在车后座上,像块黑色的大理石。
乔晚伸手戳了戳大理石。
大理石一动不动。
怎么办。乔晚也把头低下来,趴在他背上,手顺着摸他的后背,硬朗的背肌线条下透出沉沉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