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这个东西怎么调节音量,我怕你们吵着我!”
“这项功能我有在研,只是目前不太成熟,你放到左耳声音会小很多!”
“我先杀进去看个究竟再说!”沈醉摘下符咒放入左耳。
陶老蔫挥动着手中令旗,坡下尸令兵立刻变换阵脚,朝向西北,东南方放出一个口子。
沈醉拔出青霜在手,再朝下望去时,只见雾气散尽之处,凛然浮现大片荷戟执戈的骑兵兵团,月光照射之下,亮堂堂的,头盔之中暗淡无光,渗人得很。
乍一看去,怎么也得有四五百人。
“卧槽骑兵啊!”沈醉惊叹着扭头望向陶老蔫。
陶老蔫虽在假装没看见,却意识到沈醉正望着自己。
“别看我,我们都是步兵,守在山头儿尚有几分战力,下到平地,不被马踏刀砍才怪了!”
沈醉拧着眉毛问道:“你这算不算不听命令?”
“算”
陶老蔫毅然答话
“刚跟你学的!指使我们下去迎战,长个脑袋的都知道胜算不大。既然是你要亮相破阵,自去便是!”
陶老蔫还伸出右手挑逗着沈醉。
“不知道叫你们来有什么几把吊用”
沈醉骂骂咧咧地朝山下而去,握剑姿势略显丑陋,并非是帅气地悬在腿后,而是剑在前,剑柄在腰间来回舞着,青霜宝剑楞被使成了菜刀模样,只是——这样似乎身体更加平衡一些。
有人凑近陶老蔫:“总兵,真让他一个人去?”
“先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
有人冲阵,战马跟着躁动起来,踏着蹄子,排头之中一名头盔遮了全脸只露出眼鼻的家伙回头望了望冰阵深处,扭头扬起长刀至半空出低沉的喝令。
前方四五十骑兵如箭蹿出,其后兵马如木头般岿然不动,号令极其分明。
兵行马踏,一时间尘土飞扬。
沈醉虽勇,可毕竟不傻,只冲到山脚便停了下来。
那战将左右挥舞了一下战刀,一众兵士便能立刻会意呈半圆形阵型将沈醉围在当中,被喝止的战马似乎极其不满,甩着头,前蹄不断踢着地面,口中喘着粗气,阴寒不已,立时成霜。
沈醉插下宝剑,双手伏在地上,五指并拢,身后林木有了异样,簌簌作响。
敌兵察觉了异样,只拧头望了一眼,但见林木之中飞出千万箭矢,密如雨落,纷纷而来。
只是——
大的似乎只有阵仗,箭矢穿过敌兵前方时忽然变小了一般,本来指头般粗细的箭矢被缩放成了牙签一样,打在敌兵身上,自然没了力气,立时颗颗坠地。
短短数秒,敌兵别说乱阵了,压根儿动都没动一下,这不由让沈醉心生寒战。
背后山头上却出了阵阵“切”的倒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