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偶然得来的差使,几人与陈再次举杯。
见那陈端杯满饮,沈震断定这厮果然是到了用人之际。
宴罢,沈震沈冲辞别陈员外,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沈冲一路有些闷闷不乐。
“二哥有心事?”
沈冲盯了沈震一眼:“那杨伦见到陈员外时,面露惊惧之色,明显其中有问题,你为什么还要将杨伦交给陈员外?”
“二哥,你想当面问出什么?”沈震将头歪向一侧:“我也不管你能问出什么,你又能如何?砍了陈员外?朝廷外员不是你能一刀切的事儿吧?”
沈冲不语。
“如果不能,那咱们是不是能保护好杨伦?就咱那破门烂户?真是那样,我们多知道一句不仅不利于杨伦,更不利于咱们家,因为那陈员外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只要一个包庇里通外贼之人的由头,就可以让县令把我们拿了,伯父又是一个极看中忠孝节义的人,他绝不允许和朝廷对着干的,这样一来全家都得折进去,你信吗?”
沈冲点头暗自叹气。
“而且,不能保护族人,又不能保护祖先陵墓,本身他就有错!”
“祖先陵墓?你知道那是他家的墓?”沈冲皱眉问道。
沈震眨着眼搪塞:“我也是猜得,不然那些贼人为何独要绑他问话,他必然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曾说出罢了!”
面对沈冲那未知足的眼神,只能继续解释着:“那伙山贼何故需要动用百余人下那盗洞?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的墓道,受到了什么阻拦,才倾尽全力去搬扛顶破的,否则何须驻扎山上一年,一个月就搬空了!”
“还有,山上不曾现陪葬品,也可以证明贼人未能进入墓室!”
“有几分道理!”沈冲点头道:“可见这盗墓贼不很专业啊!”
“就是啊,一群不很专业的盗墓贼怎么就知道那里有墓的呢?”沈震意味深长地望着沈冲疯狂暗示着:“有个贼人在身边非但不感到惊讶,反而要自己处理呢?再想想那杨伦的表情,他怕什么?”
沈冲忽然明白了什么,勒马准备转身:“不好!”
沈震赶紧拉住马缰:“二哥哪里去?”
“那陈员外有问题,不可由他逍遥法外!”
“哎呀,我的二哥哎,您忘了我刚才说的黑白颠倒的事儿了!”沈震语重心长起来:“没有证据,推论站不住脚的!”
“站不住脚,你在这里说半天来作甚?”沈冲怒不可遏。
“你听我说,先回来!”
沈冲勒马转回。
“这山上藏了一笔不义之财,谁敢取来,就是不义之人,这事儿也是不义之事。依咱家的规矩,定然是不允许做这样事的,这笔财必将便宜他人。既然眼前有了这么一个我们知道又稍微有些了解的不义之人在,我们何不便宜了他,由他去取来,有机会再除掉这种不义之人,不也算替天行道吗?那钱不也就干净了吗?”
沈冲听罢两眼一闭,无语至极:“这种混蛋事儿要干自己去干,休来找我!”语罢打马回家去了。
“我自己干?也行啊!”沈震暗自委屈说道,紧跟沈冲后面也回了家中。
陈员外府上总算清净了,人去楼空,暗房门开,陈戒备地看了看四周,转入其中,面对牢笼中躲在阴影的人冷冷说道:“杨兄,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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