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手在他背上胡乱地又推又抓。
观庭樾怕他伤着自己,只好微微喘着气松开他。
“让季澜走,让他走。”沈黎清的眸子雾蒙蒙的,情绪像瀑布搬倾泻出来,声音哑哑地道:“他哪有我好看?”
观庭樾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嗯,你最漂亮,没有人比你更漂亮。”
沈黎清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只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夸奖了,眼神瞬间温顺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喜欢季澜了吗?”
“不喜欢。”
观庭樾忍不住再次吻住他的唇,嗓音低沉而沙哑,克制地说:“乖,只喜欢你,好不好?”
……
病房里蔓延着压抑而缠绵的喘息声。
……
逃避
40
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沈黎清隐约记得一点昨晚的事情,那种感觉更像是浑浑噩噩的梦,当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时,一时间分不清昨晚陪伴自己的人是真是假。
他并不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也没有令人生寒的消毒水味。
身上盖着柔软的棉被,气味清新,仿佛晒干的栀子花瓣中夹杂着淡淡的雪松木,令人熟悉又安心。
沈黎清愣了愣,少顷才反应过来,这是观庭樾家,他现在是在观庭樾的房间里。
看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模糊地记得自己对观庭樾说不要喜欢季澜,也记得观庭樾难耐克制的吻,记得观庭樾对他说:“你最漂亮。”
沈黎清退热的脸颊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这……这他妈太丢人了!
他沈黎清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人气到神志不清过,更没有卑微到祈求谁不要喜欢别人。
这场高烧死的不只是他的白细胞,还有他的尊严!
他居然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这让他以后怎么在观庭樾面前昂首挺胸?
沈黎清坐在床上,愤懑地想。
不知为什么,季澜出现的时候,他全身的细胞都发出戒备的尖鸣。
不止是因为季澜优异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季澜身上有他沈黎清没有的东西,明明也是只狡猾的狐狸,却要扮演一个高雅的绅士。
季澜的经历让他这个人的骨子里透露着不同,平易近人,沉稳睿智,一举一动都和观庭樾那么契合。
呸,沈黎清想起季澜心里就一阵发酸。
装什么装?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气质好点,情商高点,能力强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黎清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掀起被子就要下床,脚一下子踢到了床头柜,紧接着一个趔趄被拖鞋绊倒,摔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