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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吃完午饭，我才想起我这次来的目的：

“姐，我的画你画好了吗？”

她带我来到书房，我看到正中央立着的画架。正对着阳台，旁边一面柜子里全摆放着书籍，另一面全是各种奖杯奖牌。

还有一架钢琴，盖着白布罩子，我看不懂琴，从露出的一角看，只觉得很漂亮。

我心中肃然起敬，她真的好厉害。

我看着那副油画，快画完了，一只白狗傻笑着，惟妙惟肖。旁边地上有很多废纸，我随便打开一张看了下，居然是完稿的初一。

白月说她觉得画得不完美，重新画了很多次。

“姐，它叫初一，大年初一在家门口捡的。名字随便取，好养活。你也随便画，我都很满意。”

“嗯，它太可爱了，我到时候把它名字画上去。”

临走前，我目光扫过角落那辆婴儿车，还是没有问，听别人说，问女人年龄是很冒犯的事情。

16

之后几天，日子过得不咸不淡，我照样送着外卖，只是更加偷懒，每天送几单就撂挑子不干了。

除了练车，其余时间都陪白月逛街，逛超市，逛图书馆，逛花鸟市场，等等，她好像真把我当成弟弟了。

她会陪我去练车，顶着烈日炎炎，在驾校门口台阶上坐着等我。在我练完后给我递上一瓶水，笑着说你刚刚好呆，被教练骂了吧，哈哈！

她会陪我逛商超，给我买最潮牌的衣服，不厌其烦的给我搭配一套又一套衣服，跟我说男孩子要酷一点，穿的好看点，女孩子才喜欢。

她会陪我去网吧打游戏，她操控着并不熟悉的英雄，闪现过去帮我挡大，再光速死掉，抱歉地跟我说，对不起，下次不会死了，

我也会请她吃饭，看电影。

有一次，我们去看了最新上映的电影《抓娃娃》，明明是喜剧，她却哭得一抖一抖的，哭得爆米花都撒我身上来了。

她两眼还挂着泪痕，“对不起，撒你一身的。”

我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没事，电影很搞笑。”

我根本没注意电影内容，我只注意到她哭了。

“是啊，电影太好笑了，笑得我眼泪都止不住。”

我仿佛能透过她坚强的外壳，看到她掩埋内心深处的悲伤，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17

直到中元节前一天，那是个下雨天。我其实私下在宠物店买了只猫，跟白月家客厅相框里的那只一模一样，我想送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

因为下雨，我中途去宠物店取猫耽搁了很长时间，上楼梯时，撞到了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他瞥了我一眼，看到了猫，下意识骂了句脏话就匆匆走了。

等我到白月家，发现她家门半掩着，一片寂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我顿感不妙，下意识冲进了卫生间，看到白月浑身湿透，坐在浴缸里，手里拿着刀片。

下一秒，我就抢下了她手里的刀片，混乱中，刀划破了我的手臂。

血滴答滴答落在水里，就像潋滟的红玫瑰一样绽开。

顷刻间，眼前一片红。

白月手上也全是血，我分不清这是属于我的血，还是属于她的血。

她大声地哭泣，宣泄，拿伤痕累累的手臂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