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倚在楚岭身上,一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沾了水意的发丝贴在额前,潇洒而英俊。
楚岭笑了一声:“是,我们唐影帝很强大。
要是唐开灼和楚岭两人单独而放松地待着,系统就会出现,这次也不例外,它围着唐开灼绕空飞行两周,最后降落在唐开灼头发上。
楚岭余光瞥见,抬起手臂看似随意地摸了摸唐开灼头顶,赶走系统【不许在唐开灼头发上做窝】
唐开灼向上瞥了瞥:“头发湿着,沾你一手水。”
楚岭说:“没关系。”
虽然碰不到,但系统还是飞起来,它盘旋着再次落下,这次落在唐开灼膝盖上。
居家服宽松,屈起膝盖后一截小腿露出来,楚岭手再次伸向唐开灼膝盖,对系统道【不许停在唐开灼身上】。
系统又飞起来,这次有些气愤的在空中转了几圈,谴责楚岭是个小气的家伙,可惜楚岭装作听不到,只是手掌依旧覆在唐开灼膝盖,眼前没有降落地方,系统干脆落在茶几上,杵在一边对准两人,摆明了是想当电灯泡。
楚岭这次无视系统,他掌心还盖在对方膝上,无意识的来回摩挲,得到唐开灼一个微妙的视线。
唐开灼感受到不断摸自己膝盖的手掌,唇边噙着笑意,凑过去之后低低道:“把我叫到跟前就是为了这个。”
他膝盖向上顶了顶,又用小腿肚碰了碰楚岭,嘴里喊着:“啧,看不出来,楚总一本正经的,其实私底下居然这样。”
楚岭手掌轻轻一顿,唐开灼就凑过来,手也不老实地黏上来:“我也要碰碰你。”
他手像是一条游鱼,顺着布料游走,触到皮肤后就钻进来贴上,接着来回磨蹭,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碰还碰。
楚岭‘……’了一会,收回手顺便把贴在自己腰腹的手抓住:“去吃早餐。”
虽然以唐开灼的作息习惯,快要变成午餐了。
唐开灼乐颠颠地去厨房端早餐,端回来又坐在楚岭身边,见楚岭目光又落在电脑上便自顾自开口:“你看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楚岭挪了一下屏幕,给唐开灼腾地方:“起草意定监护人协议,如果有一天我们当中有一人躺在手术台,另一个人还可以签字,即便有人去世,另一个还能处置分配资产。”
唐开灼噎了一下,震惊开口:“你居然想那么远,居然都想到咱俩七老八十了。”
楚岭视线扫来,目光中带着一些警告,唐开灼琢磨一下立马开口:“你误会了,我很愿意咱俩携手一辈子,我恨不得下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只是震惊你想事情很长远。”唐开灼想了想:“我以为我们等到五十多岁身体机能下降时才会考虑手术啊死亡啊这些问题。”
楚岭收回视线,语气平和:“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会先到达,处理好这些总没坏处。”
唐开灼说:“好吧。”他就随意地瞄两眼:“我签。”说是眼角余光扫过都是抬举他了,甚至大半视线还落在楚岭身上。
楚岭放平语气,尾音却还是有些重:“唐开灼!”
唐开灼望过去:“我在,我在,怎么了?”
他眉梢眼角都浸着笑意,语气还十分欢快。
和他视线对上,楚岭就觉得自己心头气悄无声息地泄下,他按了按眉心:“所有合同协议之类,你必须好好看,每一个条款限定补充协议都得看。”
唐开灼咬了一口番茄:“我不喜欢看合同。”他想起来第一次见楚岭时的情景,意有所指:“你知道的。”
当时唐开灼直接把合同撂给经纪人。
楚岭也显然想到这些:“我以为你那是故意为之。”
唐开灼诚恳开口:“那时候确实想挫挫你的锐气。”
唐开灼说话嘴上没门,想到什么说什么,坦诚的让人害怕,楚岭看他的目光有深意:“你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说明非常有能力。”
唐开灼抬起下巴:“还行,但确实没被诟病过演技。”
楚岭微笑着开口:“是啊,你的嘴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且一直在拖后腿。”
唐开灼有些时候,在说话这块不会让人很舒服,比如说他和别人讲戏时有的东西讲一遍两遍,别人没听懂会失去耐心,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悟性或刚好能理解他说的话,现在落得一个心高气傲、耍大牌的名声。
唐开灼打开瓶盖倒牛奶喝,他唇边沾了点,伸出舌尖舔了舔,看到楚岭目光有深意,他明白了,伸手揩去唇边水意:“我的嘴巴有没有作用,你以后就明白了。”
楚岭伸手遮住眼睛笑,他不常笑,如今一笑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消失,穿家居服倚在沙发上比在公司看起来都要年轻几岁。
唐开灼脸皮厚的能当城墙使:“你听懂了是不是?脑子也不是很纯洁呐。”
楚岭说:“再说就下流了。”
唐开灼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笑:“你不下流,啧。”他凑到对方耳边:“我现在还有你的指痕,你要不要看看谁下流。”
称呼
他伸手握住楚岭的手指,指腹有意无意间摩挲,再撩起自己上衣,他侧过身腰线微微绷紧:“看,是不是有指痕!”
在耻骨上方两寸宽的位置,有一处红中带紫的痕迹,比指腹的印记还要大一些,隐隐可见红色毛孔,仿佛有人不允许他逃脱而用掌心大力扣住,肌肉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配上那一抹红痕,竟然仿佛带着独特韵味的勋章。
楚岭看到后微微一停,唐开灼就见对方抬手,把一颗剥了壳的鸡蛋送到自己唇边:“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