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高兴之外,还有点儿遗憾。遗憾的是,他没能有机会用演技来打败沈清越,没能做出真正的较量。
闫贻东知道路景这个想法后,笑着说:“事实不可能尽善尽美,也不可能尽如你所愿,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对自己有利的,那么就是一件好事,当然了,咱还是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这个词儿分量不轻,路景一早就说过,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最多就是有仇必报,欠我的拿回来就是,绝不会赶尽杀绝。所以,路景与沈清越和许宸萧的前世过往,终究会在此刻画上一个句号?
人类是善变的动物,随着时间地点环境的不同,心境也在悄然改变。最近,路景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趁着没有档期,便嚷着要去俄罗斯玩玩。他表面上说是要去游玩,其实很想碰碰运气,如果真能在俄罗斯碰上沈清越,绝对会发生些好玩的事情。
亚娱公司最近工作繁多,闫贻东分=身乏术,走不开的同时又不希望路景离开自己得视线,为了打消路景出国的念头,闫贻东道出一个强而有力的说法,他说,“那边儿反同反的可厉害着呢,你这么明显如果去了,还不被拉上火刑架?”
路景听到这里,立刻决定不去了,倒不是说他怕了,而且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有去无回可怎么办?他……还没活够呢。
时间悄无声息的从每一个人身边溜走,任谁也看不见摸不到,唯有凭借感觉,和脸上慢慢浮现出的皱纹,才能发现时间流过的痕迹。这一天,路景从清晨的黎明中苏醒,穿着底裤来到卫生间刮胡子,边忙活边埋怨,以前没发现自己胡子长的这么快,再看看现在,几天不刮就是冒出了黑茬,实在是有够别扭的。
当闫贻东从身后抱住路景时,他从镜子里看着他们的映像,如此清晰,就好似世界上有了另外的他们。闫贻东抬起手,用手背在路景刚刚用剃刀刮过的下巴上蹭了蹭,笑着说:“不知不觉我们认识快两年了?”
路景仔细核算,“一年半多些,不到两年。”
闫贻东下巴抵在路景的肩膀上,“我觉着,你是时候转型了。”
“转型?太突然了吧?”
“不,我一直在等这个时间的到来。”闫贻东语气温柔道:“我以前说你戏路不宽,是因为你这张脸怎么看都显小,太重的戏撑不住场子,只能依靠偶像剧过活,但是……”路景偏过头,嗅了嗅路景脸颊上的洁面乳的香味,“但是,你的演技太好,这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至于现在吗,情况有所不同,你给我的感觉是,老了许多。”
“我老了吗?”路景从镜子里仔细打量自己。
闫贻东点点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总觉着你这个人是在故意装深沉,接触下来我发现你不是装的,倒像是为了深沉而深沉。”闫贻东觉着自己说话太深奥了,连自己都有点儿迷糊了。
路景扑哧笑了,“我听不懂。”
闫贻东笑着说:“我自己也不太懂。”闫贻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说你老了,不是你真的老了,而是你更加成熟了,多了一份男人该有的魅力,而我这个老板兼老公呢,更加被你这份魅力所牵引,咱们结婚吧。”
“得,又来了。”路景哭笑不得道:“闫贻东,我郑重其事的跟你约法三章,如果你违规了,咱两就拜拜。”
闫贻东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你说说看。”
“第一,结婚的事儿想都别想,两个男的结婚,你是嫌没人笑话我们是吧;第二,老公这个称呼给我打住,每次听到我都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第三,我眼下就想跟你这么过着,过一天算一天,过到你不想过了为止,你明白吗?”
闫贻东笑了,笑的很奔放,“感情你这是不求名不求地位啊,万一哪一天我比你先死了,你可以一分钱都捞不着。”
“滚,你就不能说好听点儿?”路景当前的状态就是无比热爱生活,前所未有的热爱,他要精彩的活下去,他要和抱着他的这个人,精彩的活下去,否则誓不罢休。
路景自出道至今,一共拍摄了三部电影一部古装连续剧,外加代言两个,刨除个人所得税之后,一年多的时间,路景竟然有了进一个亿的存款,这可是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都说人有钱了之后,这心气自然也就变高了,可路景不是这样的,他依旧如往常那样,平淡如水,唯一奢侈一回还是被闫贻东逼的,花了三万多买了一块明白手表。路景对手表的厌恶是不言而喻的,前世许宸萧送他的手表,都能叠出一个小型金字塔了,可闫贻东并不知道这些,为了满足闫贻东让他奢侈一回的愿望,路景抑制住厌恶这才买了一块。
路景带上手表的时候,闫贻东笑着说,“穷玩车,富玩表,乞丐烧电脑。”
谬论,完完全全的谬论。
几天之后,闫贻东不再注意这个细节之后,路景便将这块手表束之高阁,可之后一想又觉着自己忒有病了,三万多买块手表跟家里头放着,他是有钱烧的?于是,路景将手表拿到名品店里,已二万三的价格给卖了。
拿钱回家的路上,路景恍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般清爽。
“路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路景回身看去,沈清越站在一个咖啡馆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沈清越先打招呼。
路景点点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