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和我老公认识是因为我上错了车。”周采熙微微一叹,“那天你刚和黎治从l国回来。”
那不是五年前的事了?
在l国那段短暂而梦幻般的甜蜜时光,谭心鸥早已刻在心底。
“就是那一晚上,我知道黎治爱上了你。我也在那一天对他死了心。”周采熙平静地看着谭心鸥,“我刚开始还是很不服气的。
“后来我自己拥有了真正爱的人才知道,爱情这东西是最不遵循常理的。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就是认定了你。
“你在国外这几年,他的变化我这个外人多多少少也听过看到过。
“如果你们最后没在一起的话,那恐怕他这辈子都与爱情无缘了。”
就像她,苦苦单恋了五六年没得到半点回应,一次醉酒上错车反而让她遇到了真爱。
谭心鸥很诧异她会这样想。
“我可不是帮他说话啊,我只是想说,你确实是个很强的情敌。输给你,我服气。”周采熙说罢摆摆手,向她先生的方向走去。
谭心鸥发现,她是真的抛开了过往,跟以前不一样了。
宴会上宾客越来越多。谭心鸥见母亲正和几位阔太聊得兴浓,自己又没什么熟人朋友在这儿,怪无聊的,便独自往厅外走廊去透透风。
刚出去不久,脑中还在回荡着周采熙的声音,忽然瞥见侧边走来一位衣着雅致大方的中年贵妇,相貌有些熟悉,好像是……
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来到她跟前,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谭小姐,我是黎治的妈妈,白砚柔。”
谭心鸥才恍然大悟:“白女士,您好!”
白砚柔端详着她双眸,口吻很柔和:“我是为黎治来的,有些话想跟你聊聊,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您说。”谭心鸥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两人往静谧无人的墙角走了走,白砚柔眼角泛起笑痕:“一看到你我就知道,阿治这些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谭心鸥微觉羞赧。
怎么他们都说黎治在等她?
他朋友那么说也就算了,连他母亲也这样认为,她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但我想肯定是阿治那小子做了什么事伤了你。”
谭心鸥很意外她会这么想,不自觉道:“他没做什么伤到我的事。”
就是说的话叫她听了心痛。
白砚柔却了然于胸:“他肯定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很难过,不然你为什么要离开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剎那间,谭心鸥对这位长辈莫名有了一种亲切感。
她没有一心偏袒她儿子,而是将心比心在体谅另一个女人。
“阿治小时候很开朗阳光的,在他五岁以前,我和他爸感情很好,我们一家很幸福。”白砚柔娓娓道起往事,“后来他爸工作调动,经常去外地出差好几个月不能回家。
“我也有自己的事业,两人聚少离多,一忙起来都不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