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从他的双肩包里拿出一条崭新的,一模一样的款式,不过海鸥的颜色是梦幻般的淡紫色。
“那条有点旧了,这条是新的,你想戴哪个?”
她抚摸着手上的水晶珠:“这个吧,新的过段时间再戴。”
手链虽旧,对她却有特殊意义。
第二天,两人一早便去领了证。
黎治迫不及待把新婚太太带回了在鹏城的家。
家里定期有家政来打扫,干净整洁,新古典风偏冷色系装潢,清新大气,唯一扎眼的是主卧的粉色可爱兔床品四件套,显得格格不入。
“这不是我以前房里那套吗?”谭心鸥摸了摸洗得微微褪色的床单和枕套,“你一直睡这个?”
黎治有点不自在:“是我五年前买的同款,你那套还在九澜湖,不过也被我睡得变了色。”
这么说,他这几年在九澜湖别墅住时是一直睡在她那间客房?
他这样是想假装她一直在他身边吗?
心弦似被什么“怦”拨动了一下,谭心鸥直勾勾地看着他,唇角漾着笑意,却故意戏谑:“那个房间没有再租给别人吗?”
“没有。”他急忙严正声明,“这里也是,没让别的女人来过。”
她心头一阵酥颤。
他是怕她误会吧?
余光瞥见衣柜里的晨练服,她轻松地换了话题:“听说我不在这些年你学了太极拳,那有没有学瑜伽?”
他拍了拍自己胳膊:“太硬,练不了。”
“真遗憾!”她故作惋惜状。
“遗憾什么?”
她一双乌眸滴溜溜转了转:“有很多瑜伽班的女教练又漂亮身材又好,很符合你的标准哦。”
他瞬间领会,低笑一声:“认识你以后,我的标准就是你。”
只有她是他唯一想要的。
刚说完,黎治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爸……”他接起来,转身走向窗户旁,望着窗外蔚蓝的晴空。
谭心鸥坐在床边,目光沿着他背影上下流连,笑容从嘴角飞上眉梢,愈来愈浓。
他简单说了几句边挂了电话,朝她走来:“我爸说我太心急了,也不等他先来你家提个亲。”
“他知道了?”他们半个多小时前才刚领证,还没来得及告知黎家亲友。
“应该是刚才有人拍到我们了。他是看到消息推送吃了一惊,特地打电话来训我,说我太草率了。”他仿佛有点委屈,俯身抱着她求安慰。
她抬手搂住他的腰,嘴上却禁不住调侃:“是啊,你干嘛那么心急呢?”
明知故问。他坏坏地咬了一下她耳垂,作为惩罚。
“别咬。”她歪着脑袋躲了躲,这时她的手机也响了,一连来了好几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