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别能忍痛,还是说他真觉得习惯发着烧继续处理工作,真的没把它看作什么大事。
他好像真的习惯了。
我凑过去,手非常逾越地去摸他通红的耳朵:“可是你这里很烫。”
梁砚抬眼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的耳朵似乎变得更烫了,但梁砚却依然是若无其事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托了一下我的屁股:“怎么,找艹?”
真是丝毫没有病人的自觉。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梁砚喊我的名字,语气有些随意,但内容却让我僵住了:“林然,让林叔把你那只猫送走吧。”
我看向他。
“它在这里活不下来的。”梁砚说,“人都活不下来,更何况这样的小东西。”
我没出声。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有些干涩,还有些发痒。
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说:“好。”
送走几把猫的时候,林叔就站在我的身旁。
他似乎想安慰我,但最后他老人家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我最后再摸了一下它圆滚滚的脑袋,挠了挠它的下巴,亲了亲它。
亲它的小鼻子的时候几把猫很抗拒,梁砚也皱着眉想说什么,但最终好像忍了回去。
我摸摸它的头,觉得鼻子发酸:“馋猫。以后没有火腿肠给你吃了。”
几把猫气急败坏,在航空箱里表演一个怒咬塑料袋。
……
怎么这逆子就是这么爱吃塑料袋呢!
林叔说:“放心吧。”
他提起装着几把猫的航空箱,在上面盖了一层黑布。
林叔给我说,这次他亲自开车去,路线早就选好,绕了好几圈,准备把几把猫放到商圈附近的广场去。
那里有不少流浪猫,还有爱心猫舍。
我站起身来,看着林叔的车逐渐远去,呆呆地看了一会,梁砚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声说道:“上楼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之前没发表出去的几把猫短漫细化了一下,发了几张出去。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大家,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主人,我把猫猫收养后又放走,我看着后台络绎不绝地向我提出与几把猫签约、想要得到版权联合打造ip的邀约,只觉得心里一阵麻木,面无表情地用礼貌的措辞拒绝了他们。
梁砚也没再管我。他这些时日在家里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依然会像从前一样让助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梁砚又新买了颜料画材等等。
只不过,电话里的助理的声音很陌生,虽然都是一如往常的老练简短,但我可以确定,对面和我说话的助理已经换了人。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来,对面那位刚上任的助理估计是对现状还不怎么了解,毫无防备地告诉我,他的前任已经被辞退了。
与此同时,那位接我去梁母家中的司机也消失不见了,ki对此讳莫如深。
她应该是得了梁砚的指示,或者是她贴心且善意地明白我额头上和脸上的伤口,对我伤势的来源并没有多问,只是每天都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我,天天做了各种补品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