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初测评在即,节目组给每个练习生化过妆,黎朝五官本就精致优越,化妆师再添寥寥几笔,让黎朝本就冰冷的面容越发凌厉,强势得直击灵魂。
黎朝抿着薄唇,面无表情看说自己坏话的人。
生气?
谈不上,他根本不能感同身受这些情绪。
虽然知道生气是什么模样,却懒得表演。
任之鸣被黎朝冰冷的目光注视,不自觉吞咽口水,身形绷紧,全然忘记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下意识扬起以往面对黎朝时的讨好笑容:“朝、朝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听见他的话吧?
陈劲:“?”
廖文耀:“”
兄弟,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黎朝懒得回答,走向任之鸣。
任之鸣看见黎朝一言不发,神色冷厉的迈开一双大长腿走向自己,不断往后退。
挨得近了,误以为黎朝要打他,脸色煞白,身体退无可退抵上瓷砖,说话都变得结巴:“打、打人得退、退赛”
“?”
黎朝扫了任之鸣一眼。
节目组每一项规则都烙印在他脑中,用得着别人来提醒?
任之鸣被黎朝刀子似的眼神一扫,更觉压力倍增,张口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黎朝抬手,真以为黎朝要打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双手抬起护住脑袋。
黎朝在距离任之鸣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抬手。
廖文耀看见黎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两下,又看到任之鸣鹌鹑似的护住脑袋的滑稽模样。
“”
他理解但不同情任之鸣。
别说任之鸣了,刚才黎朝抬手的时候,他真以为任之鸣要挨揍,都已经做好了远离战场的准备,谁知黎朝只是给手机解了个锁,衬托得任之鸣像个小丑。
翻出录音,黎朝抬眸看向任之鸣。
看见任之鸣抱着脑袋瑟瑟发抖,黎朝无语。
这人什么眼神?他看起来有那么暴力?
他虽无情,但除了得罪过他的人之外,自认与人为善,鲜少与人交恶。
但任之鸣作为得罪他的当事人,任之鸣显然已不适用于他平常与人交往的准则,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情绪,任之鸣做错了事,需要承担后果。
“抬头,听。”黎朝对任之鸣说话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短短三个字,冷酷、强势、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