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看见灯光,推门进来:“小姐可是被吵醒了?”
穆余嗯一声问:“隔壁来了人?”
“晚上看见来了好几辆车,搬了好些东西进去。”
阿喜说完,让穆余重新睡下,随后准备去隔壁打声招呼让他们小声一些。
敲门过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位老者,看样子应该是管家。阿喜礼貌打声招呼:“我家夫人挺着大肚子,夜里需要休息,麻将声可否能小一些?”
管家一听,立马弯腰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将阿喜弄得还挺不好意思,抓抓耳朵跑回家了。
回去之后没再听见有声音,想来隔壁不是个难相处的邻居。
隔日下午,天气大好,穆余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长裙,大帽檐,看过去赛比报纸上的法国女郎。
阿喜小跑进来说隔壁主人带着礼物上门道歉来了。
她皱皱眉,觉得点儿大的事没什幺必要特地登门道歉,或许隔壁是个讲究人。不太情愿地起身,出门便见到了她这房子的原主人———
似是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都没想到是对方。
时隔许久,上次穆余见她时她还是大肚子,如今小腹平坦,身形袅袅,姿色尤盛。身后跟着的人,一手抱花篮,一手提果篮,看见她清俊一张脸立马沉下来。
黎蔓开始目光有些提防,之后看她只有主仆两个才放松下来。听说还怀孕了,看看肚子,不知是衣服宽松还是没有显怀,看不出什幺,最后先开口:
“抱歉,昨天夜里吵到了你。”
她带了个蛮丰富的果篮,又说,“这花是我自己种的。”
穆余点了点头,让阿喜收了下来,说了句谢谢。
瞥了一眼她身后,益星火眼神依旧防备,让她想笑。
不等多寒暄,似乎也没什幺好说的,正预备要走,黎蔓看见那头正驶近一辆车,紧张地捏了捏手,脸上飘起一团红,姿态可爱:
“拜托不要和我先生提起我昨晚打麻将的事。”
说完,车子正好在隔壁门口停稳当,仇泽下车,右手臂上还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往这边看。
穆余瞥了一眼,应下她的话便转身往里面走。她与这几人关系尴尬,不想多接触。
仇泽走近,怀里粉扑扑的小六朝着黎蔓张手,要她抱,他问:“这是在做什幺?”
黎蔓嫌娃胖,怕抱着手酸,只捏捏她的脸:“和新邻居打个招呼。”
“她是……”仇泽看了眼益星火,“不是说买家是当地一对老夫妻吗。”
星火看着穆余离开的方向,说已经让人去查了。
今日见她,总觉得与上次的感觉很不一样,上次她狡猾明艳的像个小狐狸,敢一人跑到他们身边,威胁加利诱,胆大得狠;这次整个人含蓄又低沉,说不出来的感觉,星火也不能确定她在此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
几人往回走,仇泽问昨天夜里到了之后,有没有早些休息。
“当然。”黎蔓语气肯定,一双眼却心虚地往边上瞟。
仇泽自然不信她非要提前一天一个人来只是为了不用早起赶路,大概又是手痒,昨夜不知摸麻将摸到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