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他只是做不到放手。
白沉芳忙活半天,没将自己的取出安顿好,自然而然在这里住了下来。
夜里穆余早早上楼,看着远处的湖水怔怔出神,觉得事事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轻轻叹气。
有人敲门,她知道是谁,两声过后她不给回应,自己就推开门进来了。
付廷森走到她身边,装模作样地说:“她不会呆太久,过几天我就让她回去。”
穆余应了一句,转身去洗澡,付廷森倒是想跟进去,可惜听见一声不近人情的锁门声。
洗澡用了不少时间,穆余以为等他出来时付廷森也该走了,谁知开门差点撞上一片结实胸肌。
穆余惊愕擡头:“你这是做什幺。”
付廷森继续解衬衫扣子,一只手,动作做得死慢:“洗澡。”
“你不走?”
“我母亲很难相处,我走了,你一个人能招架得住她幺。”
穆余擡头只去看他的脸,可惜脸也是惑人的利器,他嘴角轻扬,竟能看出些许无赖。
“有空房间。”
“没有了。”
白沉芳来一趟阵仗不小,光医生都带了两三个,房子已经超负荷,没有空的房间,连她的湛礼都没地方落脚,又不愿滚出去,可怜兮兮地在柴房打了个地铺,生生碍眼。
付廷森说完擡手褪了衣服,将身子露给她看。
早已看过千百遍,他做得颇为得心应手,连穆余最喜欢他哪里都一清二楚。
比如手,小腹的线条,喉结,锁骨……
他滚动喉结,低头压低声线,要她让一让。
穆余咬牙切齿地:“你真无耻。”
他笑笑,端着脸上一层皮,有什幺用,他夫人孩子都快跑了。
穆余想着将这里留给他们,她自己出去住还不行吗。合着她的房子,她自己住得不定心,他们付家的人倒是轮流住了个遍。
付廷森哪能预料不到她的打算,一早交代好了。穆余在车上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一个司机来送她。
最后是付廷森,叹口气,弯腰将她从车里捞了出来。
直接抱起掂了掂份量,说她肚里揣着两个好似也没重多少。
穆余不说话,到房间已经泪铺满面,想不明白为何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受他的欺负。
付廷森给她抹眼泪,孕妇最脆弱,她轻轻抽泣都像要碎了。付廷森也想像她一样能肆无忌惮哭出来。
明明是她不要他了,他最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