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整个藏书阁。
季祈永抬头,只见季川,他的世子表弟,一身招摇艳丽锦衣,身影似初生朝阳,直愣愣,窜进他的视线中。
"我说我的太子殿下,我不来找你,你可真不来看兄弟我。"
季川笑眯眯地走向季祈永,不由分说地闯入,仿佛永远无拘无束。
这两兄弟之间,虽然地位不一,但却有着不同于帝王家的真情实意。
“听老小子说——你挨罚了,我这不特地送伤药给你。”
手里的小罐子,看似不起眼,被季川随意丢在季祈永的桌上,却是专供军队使用的创伤药,药效奇佳。
“近水楼台先得月,收着吧。”
有时候季祈永总觉得,谁养出来的孩子像谁。
叔父便是无拘无束的少年将军,这养大的季川,也是一副肆意潇洒的侠客模样。
“谢了。”
季祈永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感受到脸上的刺痛,皱起眉头。
作为太子,虽今日休沐,免去上朝,但那些伤痕依然显眼,着实不妥。
季川站在一旁,手持折扇,微笑着看着季祈永,他用扇尖轻轻挑起季祈永的下巴,眼神中满是调笑。
“秋大人当真舍得,你这一副生的俊俏的脸蛋,都舍得下手打。”
“你说秋大人那颗心是怎么长的?!”
季祈永的脸上伤痕斑斑,但依然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藏书阁内,两孩子还有心思玩闹。
但御书房内——
“你二人,对近来乐国连番,进攻周围小国城池,有何看法。”
皇帝正坐高台,而秋庭桉和闻衡,站于殿下。
看似风轻云淡的谈话,实则早给秋庭桉和闻衡,立下下马威。
二人多年好友,又是文武之,皇帝自然忌惮。
“外域先祖乃前朝流窜余孽,兵败之际退于西北蛮荒之地,如今死灰复燃之势”
“哦,那秋爱卿的意思,是闻将军镇守不当?”
皇帝挑的一手好离间——
藏书阁——
“别闹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季祈永无奈的推掉季川,拿起秋庭桉给他布置的课业,提笔思索起来。
“当然是去给你报仇!”
季川抽掉季祈永手里的笔,直接往旁边一扔,眉目一转,笑意晏晏。
季祈永轻叹,看着被扔掉的笔,轻轻拾起,笔尖在指尖轻轻转动。
“报仇?”
季祈永的声音平静。
“这质子,可不是善类,想陷害你,我可不能坐视不理。”
季川说的义愤填膺,季祈永静静地阅览着纸上的文字,淡淡说道:
“你是那日炸了将军府,没得空见房殿下,好奇人家长什么样吧。”
两人一起长大,季川那点小心思,季祈永简直不要太了解。
季川耸耸肩,一副被你看穿了,那又如何的“无赖”样。
“我不去了,我还有课业、古言,没有抄录完,不能再让师父失望了。”
季川一听,这哪成,这种偷感很强的事情,当然要两个人干,才过瘾。
“你该不会也跟着老古董一样,老成稳重了吧?”
季祈永不为所动,显然激将法对他这个太子,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