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水烧不开,那就冷冻冷冻再升温好?了。”
……
褚晏看得是额上青筋直跳,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这女人招数之多?,根本防不胜防。
上当了!!!
这女人借题发挥用得是淋漓尽致,饶是知道这女人诡计多?端,他都没察觉出她的意图。
还什么冷冻升温,那不就是打一棒再给个甜枣么?
怪不得他连心声都没听出异常,原是这女人为了克制她自己念清心咒给念的!
褚晏胸膛起伏不止,当即就抓这本小册子,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出了书房,想?要?去把虞秋秋拽起来当面质问。
但打开书房门后,迎面吹来的一股冷风,却是顷刻将他吹了个刺骨凉,连带着他那被愤怒占据了头脑也清醒了大半。
等到他一路顶着寒风进入内室,再真?正走至床前的时候,那股子怒气早就被吹得七零八落、后续乏力了。
褚晏:“……”
这该死的天气!
再发火没那气势,可让他就这么放过虞秋秋,却是又心绪不平。
褚晏的死亡凝视直直地射向了床上那睡得正香甜的某人,面色黑沉地瞪了一会?儿后,他单膝撑上床,俯身动作迅猛地把之前塞虞秋秋枕头底下?的压岁荷包给拿了回来。
“你?压岁钱没了!”褚晏侧撑在虞秋秋上方,低声恨恨地审判道。
然而?——
“呼——”
睡梦中,虞秋秋的小呼噜声音虽然小得几不可闻,但却极其地有富有节奏。
褚晏:“……”
翌日,虞秋秋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刚准备伸个懒腰就起床,谁料手指上却是被人挂了个东西,她刚将手抬起,就感觉到了。
虞秋秋睁开眼,定睛一看,登时就乐了。
她手上挂着的是个红底如意纹的小荷包,不到巴掌大,收拢荷包口的那根红绳挂在了她中指上,似乎怕掉下?来,还绕了好?几圈,这一看就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肯定是人为的,至于是谁……
虞秋秋唇角勾了勾,翻身手肘撑在床上半趴着,然后将荷包解了下?来。
打开倒出来一看,发现是几个金兔子,做得憨态可掬活灵活现的,关键每个不到指甲盖大小,兔子的姿态居然却不尽相同?,或站或卧或跑或跳……
虞秋秋用手指拨来拨去,一个个地看得很仔细。
所以……这是狗男人给她的压岁钱?
看完后,虞秋秋将小金兔们重新塞回了荷包,而?后撑坐起,将屋子环视了一圈,却是没看到褚晏人。
“吱呀——”一声,绿枝端着洗脸水进来了。
“夫君呢?”虞秋秋问道。
看在这小金兔的份上,她决定将她兔年的第?一声新年好?送给他。
“郎君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就急匆匆地出去了。”绿枝回道。
“出去了?”虞秋秋语气有些诧异,这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