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结晶正是凸起的骨刺,纯白的雪花与蔚蓝的冰晶宛如陨落的群星。
一点一滴都是无法诉说的悲壮。
顾铖赠与凯文的那枚核心的确挡住了死之律者的拼死反扑,却也让本就在侵蚀中的顾铖分寸大乱。
他此刻只感觉脑袋痛的要炸掉一样……
不,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出来……
鲜血淋漓……在面具的另一侧……在额头的另一侧……
——一支幽暗的兽角从中钻出,溢出的崩坏能就像是被污染过的河流,里面只有令人作呕的淤泥与排泄物。
结晶布满他的皮肤宛如铠甲,羽翼与尾巴更像是被地狱焚烧过的哀愁,那支角……那半副面具……
近乎崩溃的身躯已经成为了崩坏的寄生体,紫色的手臂就是最为残酷的利刃。
顾铖无力地跪在地面,艰难的撑着身体,量子之海那群“古神”的呓语令他的理智正在迅流逝。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但也并不希望是今天……
自以为是的侥幸。
自私自利的贪欲。
他做错了什么?
他又做对了什么?
啪嗒……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顾铖身上,却又迅消融,些许蒸汽漂浮盖住了他的面容。
地面上,坠落的雨水却又迅结冰,成为一杆杆面对天穹的长枪,只待一个时机。
“我……不是律者。”
“我,不是,律者!”
顾铖挣扎着冲向天空、冲向那轮月华,哪怕只剩单侧骨翼却没有半分减缓他的度,反而因为新的力量而无愈狂暴。
浓郁的崩坏能近乎就要污染整片城市,却又在顾铖体内神核的运转下再次被吸收。
一味的如貔貅般只进不出,这才是顾铖暴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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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只知道……
崩坏。
轰!
当他从天而降,极东的某处无人区中便坍塌出一座盆地,本还在消散中的崩坏兽群更是因此直接泯灭,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清理这群崩坏兽这本是逐火之蛾某支小队的任务,但他们还不曾到达,这群倒霉的家伙们就被暴走的顾铖直接“挫骨扬灰”。
嗜血的屠杀感让顾铖忘却了自我,也让心中那头被压抑许久的野兽冲破了牢笼。
“啊!”
顾铖仰天长啸,一望无际的荒野中被他凿开数个窟窿,大片盆地里满是正在消逝的崩坏能……
也就是连凶手都不曾看见的、那群倒霉的崩坏兽的“遗体”。
由无数枚凛冬碎片组成的利刃被顾铖的尾巴卷起,充当着绞肉机的角色仍在躁动的扭来扭去。
顾铖也不再有什么技巧,双手正如猎杀的野兽,一爪一刃间便是无情的狩猎。
好在此处没有高位一点的崩坏兽,否则以顾铖现在的状态来说,猎杀只会让他更加兴奋,而理智流逝的度也会加快。
如今……
只有那座樱花树边的什么死火山还算是结实,挨住顾铖几爪都不曾喷……
“火山爆?”
“这又和崩坏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不能还是我去处理吧?”
“我下次还要去澳洲加班,不去不去……”
逐火之蛾的基地,满脸疲惫的卑弥呼挥着手打走了妄图压榨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资本家,随即叹息着看向另一边的华。
“真是够了,好不容易回来参加一次为数不多的宴会,怎么连火山爆这种事情都要我去调查?”
卑弥呼吐槽着,那颗因为买了新衣服、打扮好准备参加宴会的心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低沉了不少。
“总该去看看的……不过应该用不到队长这样的等级才对。”
华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