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济听了这句话,脸本来就黑,现在堪比倪哥一般,完全可以融入夜色。
“一句话骂了我两边,老子真想撕了你这张破嘴!”
“话糙理不糙,张爷爷帮我是情分,我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张爷爷的蒙荫下。”
李振摇摇头,沉吟许久后,大喝道:“杜方!”
“少郎君何事?”
“去准备一份厚礼,嗯。。。三千贯左右吧,准备好了告诉我。”
“是。”
杜方领命离开,李振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阴郁。
“要破财了。。。”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一转,李振将目光放在了马济身上。
“马兄,你在军中这些年,油水不少吧?”
马济当即正色,一字一句道:“话不能乱说,须知大哥当年也是军中将领,从未做过吃空饷的勾当,我马济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东西,但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该拿的我拿,不该碰的,多少都不能碰!”
听到这儿,李振有些意外,又生出了些许遗憾。
看来这个财是破定了。
很快,杜方去库房中准备好了两大车礼物,当然不可能都是真金白银,还包括一些绫罗绸缎,翡翠珊瑚等比较昂贵的宝贝,价值约么有个三千二三百贯左右的样子。
“少郎君,东西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先等等。”
眼下,姚相那边还没有动静,李振此时上门,未免有些热脸贴冷屁股。
但没办法,谁让这个冷屁股足够大呢?
与此同时,京城云水大街。
就在相距徐国公府不愿的地界儿,云水大街最繁华的地段上,许明智跳下马车,从侧门进了姚府。
在下人的带领下,坐在偏厅内等了许久,许明智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得叹了几口气。
大约一个多时辰,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来,刚一见面,许明智连忙站起身,毕恭毕敬的行礼。
“下官许明智,见过右相。”
“老朋友了,不必如此多礼。”
语气很和煦,可许明智却丝毫没有松懈,躬身行礼后,这才坐下。
“你此番前来,是为了令堂和三黄县子的事吧?”
许明智无奈的点点头,道:“是极,我方才已经备了厚礼去了三黄县子的府上道歉,只是。。。”
姚相半眯起眼睛:“只是?”
“只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犬子,结果忘了那个农户的事情,没有亲自去看望一下,代犬子道歉,现在回想起来,临别之际李县子颇为冷淡的笑容,想来是颇有不满。”
“你啊你,就会耍些小聪明。”姚昊英叹了口气,道:“我对此人不甚了解,不过据说徐国公对此人十分看重,亲自引荐给了皇上,而且此人能力不小,先是创造了水车,利天下万民,有研发冶炼精铁之法,为我大兴雄师更添一把力,两桩奇功,让陛下破例封爵。
就这么一个少年英杰,别的不敢说,聪慧异于常人是必然的,这些小心思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这么说来,岂不是将李县子得罪了?”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