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老夫先前还纳闷儿,李县子怎么突然拜上名帖要来拜访老夫,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交情才是。”姚昊英轻笑了一声,一双尘世巨眼直直的望向李振。
“李县子考虑太多了,河西县男的确是老夫昔日的好友不假,但老夫也绝不会因为个人的私情对任何人偏颇,有失公允。
况且,此事的确是我那老友的孩子有错在先,李县子的做法也没有任何问题,圣人言,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县子的做法并无问题。
当然,既然李县子提起这件事,老夫仗着痴长你年岁,提点李县子几句,别嫌老夫啰嗦。”
李振连忙摇摇头,道:“右相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凭李县子的聪明才智,迟早能领悟,老夫只是送个顺水人情罢了。”姚昊英清了清嗓子,喃喃道:“李县子还是太年轻,历练太少,处理事情有些偏激。
倘若此事发生在老夫身上,老夫断然不会对河西县男的儿子动手,而是带着同乡回去,然后派人将此事传播出去,以大势威逼,远比直来直去的报复回去要有效得多,李县子以为呢?”
听到这儿,李振人都傻了。
真特么坏啊!坏的流脓,你生儿子真的有皮燕子吗?
毫无疑问,比起李振直接报复回去,姚昊英所说的方法可谓是杀人诛心了,不仅让河西县男的名声臭了,还能出一口恶气,只能说不愧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狐狸,简直阴损到家了。
“学到了,真的学到了。”
李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苦笑道:“右相大人此番话,是在教坏晚辈吗。。。”
“非也,老夫只是传授给你一些经验而已,有些时候,暂避锋芒,不失为一种明智之选,当然,老夫不是让你继续报复河西县男,你可不要会错意了。”
姚相大笑了几声,李振只好赔笑。
又闲聊了一番,眼看天色不早,李振连忙告退,姚昊英亲自将李振送出正门,面子和里子都给足了李振。
可当李振走出姚府大门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看到李振的表情,一直侯在外面的杜方连忙走上前来关心道:“少郎君,可是在姚相哪儿受了委屈?”
“可不是!那老不羞的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还要脱我衣服,我拼死反抗,这才守住了自己的底线,险些丢了清白。”
“啊?这这这!”杜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着李振委屈至极的模样,感觉又不像是假的。
可以往没听说过右相居然还好男风啊。。。
不过想来也是,自家少郎君生的如此俊美无俦,姚相见色起意也并非不可能。
“少郎君。。。委屈您了。”
“不委屈,为了这个家,我作出一些牺牲又能如何呢?”李振吸了吸鼻子,叹道:“去张爷爷府上吧。”
显然杜方是误会了些什么,不过李振并不打算解释了,太麻烦,而且浪费唾沫,这种事儿,还是和张爷爷聊起来比较轻松,大家都是一个等级,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意图。
一路回到徐国公府,李振无需通报便长驱直入来到了后院,途中还把命名为小花的小憨狗儿抱在怀里,摸着毛绒绒的狗头,心情好转了不少。
“回来啦?”